“咋……好日子到頭了?”瘦高男人剛剛嚥下最後一口饅頭卻突然一驚,他剛剛能過上每天吃一頓飽飯的好時光,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胡扯咱們的好日子——開始了”胖子眼睛一瞪,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咋……咋可能……首領你……”二子不相信地瞪著眼說道,他還以為這個胖子今天是不是餓瘋了。
“隆隆隆——”就在此時,一陣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遠遠傳來,正在聊天的兩人猛地一驚,然後同時抬眼望去,只見南方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黑點,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兩人便知道這是獨立八師的直升機——西北唯一一家有直升機的軍事武裝。
“他他他他們咋又來了?咱們基地連女人都木有,他們上回不是打劫了一圈嗎?”瘦高男人驚恐地看著那架小型米26直升機臉色煞白地說道。
“少廢話趕緊跟我去迎接他們”胖子的臉色也突然間煞白如紙,鬼知道這群強橫至極的人怎麼又過來了,但是,作為基地首領,他卻必須親自迎接,哪怕是被一槍斃了也得去。
就在兩人蹣跚著跑向基地中心的廣場時,那架塗著沙漠迷彩、有著耀眼的火鳳軍徽的直升機已經飛臨基地上空,已經開始徐徐降落,凡是看見這架直升機的倖存者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紛紛躲藏在一切可以躲藏的地方。
隨著轟鳴聲的逐漸減弱,直升機平穩地降落在基地中心的廣場上,那名胖子也帶著十幾個基地高層畢恭畢敬地等候在飛機艙門外。
“吱呀——”隨著一陣鉸鏈的摩擦聲,直升機艙門被開啟,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回裡面出來的不再是一隊持槍士兵,而是隻有三個人,為首的一人身著屍亂前的黑色風衣、黑褲子、黑皮鞋,一頭板寸發顯得精神抖擻,而讓胖子一行人更加驚奇的是,這人的風衣衣襟中竟然穿著白襯衫還打著一條藍色的領帶,活脫脫地像是屍亂前的商人。
而風衣男身後則是兩名高挑美麗的長髮女子,只見這兩名年輕女子面板白皙、長髮柔順,面色紅潤,一身同樣的黑色風衣下是漆黑閃亮的高跟皮靴,而那兩雙纖細的如玉的小手裡竟然各自提著一隻公文包,就像屍亂前跟在老闆身後的秘書一般。
“請……請請問軍爺來小地兒有何貴幹?”胖子一邊拼命抑制著自己小腹的火熱,一邊點頭哈腰地硬擠出一絲笑容諂媚地說道。
“你就是‘東華基地’的一把手張三張總吧?”風衣男沒有像上次來的人那樣一臉殺氣,而是帶著冷漠的禮貌微微一笑地說道。
“是是是是我就是、我就是,您喊我小張就是了,喊張總真是折煞我也、折煞我也”聽得這聲“張總”,胖子張三嚇得頭都快垂到地上了,哪怕眼前這個比他小十幾歲的男人喊他一生“小張”也比喊他聲“張總”強得多。
“不必不必,以後你就是張總,東華基地的張總,就這麼定了。”風衣男依舊是微微一笑、帶著冷漠的禮貌不容辯駁地說道。
“是……”張三已經嚇得滿頭冷汗,心裡卻也無奈地嘆道:你愛喊啥喊啥吧……
“張總不必如此客氣——這樣吧,閒話也不多說了,我是來給張總髮請柬的——”風衣男揮了揮手,他身後的一名女秘書乖巧地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大紅色的請柬,然後輕盈地走到張三面前,伸出一雙雪白如玉的小手將請柬雙手遞給張三,其禮數做得十分周到,就像屍亂前標準的商業禮儀一樣。
“謝謝謝謝謝謝……”看著眼前白淨的小手和血紅的請柬,張三嚇得差點一彎腿跪在當場,這張代表著喜慶的請柬在他看來簡直就是血染的催命鬼符一般
“這是獨立八師商務處處長劉總親筆簽字的邀請函,邀請張總參加9月2日於張掖基地舉行的‘第一屆西部貿易共同體大會’;此次大會事關重大,請張總務必賞臉;明日此時,我們來接張總赴會,請張總穿著得體一些,打扮乾淨一些,帶上一名秘書隨機前往;明天晚上我們會安排各位入住張掖大酒店,食宿全免,但請自律。”風衣男擲地有聲地說完了話,然後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意味告別道,“明天此時,我們準時來此恭候張總大駕,還請勞煩,再見。”
“是是是是小張一定去小張一定準時……一定準時”張三猶如古代面見帝王般雙手舉著請柬頭卻快垂到地面,他甚至連風衣男什麼時候上的飛機都不知道,直到他身後的一干親信將他拽離直升機的旋翼區,張三這才醒轉過來。
“首領、首領您沒事兒吧?”待得飛機走遠,一干親信匆忙將張三抬回小樓,然後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耳垂地將一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