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堂韓燕也紛紛收槍收手。三個男人哎喲一聲癱軟在雪堆裡動彈不得分毫,那膽量真白虧了那副挺拔的身材。
“唉,老朽也是建國初年就被秘密徵召進實驗室,根本沒有和外面有過多的接觸。我們說的話還是漢語,但是已經和外面不同了,這是一種內部語言,生在這種環境下,學得就是這種語言,所以沒有翻譯機根本就無法和外界溝通;但是如果讓我們寫字的話,寫出來的還是漢字,不過是繁體。老朽這幾年退休了,允許小範圍地出去轉轉,多少比他們懂得多點,所以我們之間才能溝通。這次屍亂爆發的如此突然,以至於來不及做任何應對,實驗室的給養全部斷絕,我們只能帶著乾糧和衣物出來逃難,可是茫茫大地我們往哪去啊?”老者看著漆黑的夜空中那一彎血月慘然一笑,“至於這身衣服是國家秘密研究出來的成果,新式防彈衣,本打算若干年以後裝備部隊,誰料碰上這場天災。”
“實驗室成立於哪一年?哪個國家都有麼?”好奇的韓燕在旁邊說了一句,然後快速地捂著自己的嘴,她又多嘴了,而且暴露了自己是個女人的秘密。
“清朝北洋武備學堂。一直到北洋政府接手,後來民國,再到共和國。改朝換代和我們無關,也沒人打擾我們,我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並且醉心於此,這樣的生活要比外面好得多呀。”老者一聽韓燕是個女人,還是個小女孩,就像放下了心中的千斤巨石般鬆了一口氣,這支隊伍中有女人,還是小女孩,說明這些人就是壞也壞不到哪去。
“每個國家都有,不論是美國還是非洲小國,只是互相之間不往來而已。”老人繼續說道。
鄭遠清白了一眼韓燕沒說什麼,唉,這個好奇的小姑娘,哪都好就是太好奇,就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整天能提出些讓人想扁她的問題。不過看著老者的表情,鄭遠清也放下心來,原來他們也害怕那種清一色青壯年的純暴力團隊啊。在剛才不知道自己這方有女人的情況下,老者能面對著八條步槍這麼淡然,這份氣度鄭遠清自愧不如。
“好吧老先生,暫時相信你們了。過來吧,吃口熱乎飯。我們也是逃難的散兵遊勇,混一天算一天。”鄭遠清和許書成金雨堂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相信他們吧,讓他們吃點飯送他們走就是了,都是逃難的能幫一把幫一把吧,這群書生對隊伍來說沒有一點用處。
“那謝過了!”老者從鄭遠清他們一一拱手後轉過臉對著那三個人說道,“快下去把她們仨拽上來。”
“犀利――咔嚓。”三個男人強撐著站了起來,哆嗦著長腿就要重新下山去找回他們的同伴;可是飢餓、疲憊,加上剛才的驚嚇已經讓這三個男人連移動步伐的力氣都沒有了;何況上山從來是上著容易下去難。看著他們這幅模樣,老者一邊看著坡底一邊露出擔憂的神色;那三個男人連話都說不好,想著是走下去好呢還是滑下去好。雖然自己很疲憊,但是那種舍了命也不能拋棄同伴的精神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個抗議男比較彪悍,就想著倒退著爬下去。
“老先生,別讓他們下去了,別到時候他們也上不來了。”鄭遠清想了想出手製止道,“我們下去吧。”
謝謝各位了!謝謝各位了!”四個巨人般的男人幾乎是掛著淚向鄭遠清他們又是作揖又是鞠躬,這倒讓鄭遠清有些手忙腳亂,長這麼大何時被人這般感謝過?
“犀利咔嚓。”抗議男衝著山坡下吼了一嗓子,引來了遠處連綿的屍吼聲。接著下面也傳來一陣回應聲,老者解釋說三個女孩有兩個撞到石頭上暈了過去,雖然無大礙,但是在雪堆裡時間久了終究要出事的。
“書成跟我下去。老金雪振在上面看著!”鄭遠清天生肌肉男,下去扛人自然當仁不讓,而且許書成也是扛炮彈扛出來的,恢復起來也比金雨堂這打架的力氣大。鄭遠清兩人放下步槍,也不往下爬,直接躺倒在地順著雪坡“?溜”一下子滑了下去,搞得老者四人瞪大了眼睛,顯然他們不知道雪坡還可以這樣下。
鄭遠清和許書成從坡頂滑到坡底下沒用半分鐘就站在了那個看著他們倆畏畏縮縮的女孩面前,這個女孩看樣子最多20歲,比張煜她們還小,此刻正不知所措地看著地上暈過去的兩個同伴,看到鄭遠清和許書成滑下來嚇得猛地往後一跳,一隻手緊緊地捂著嘴吭也不敢吭一聲,另一條胳膊本能地護著胸,修長的身材像篩糠一般哆嗦著。鄭遠清搖了搖頭,衝著坡頂喊了一聲老者,老者犀利咔嚓地給女孩說了句什麼,女孩趕緊從兜裡掏出來個什麼東西戴到耳朵上這才能聽懂鄭遠清在說些什麼。
“別害怕丫頭!剛才是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