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寸發、雙眼精光四射的警衛員雙手後背呈跨立姿勢看著螢幕不斷轉換著心思,濃密的劍眉緊緊皺成一團,因為他在第二個電腦螢幕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第一個電腦螢幕上,一個穿呢子大衣的警衛在短短的一分鐘內在一個身著迷彩服的男人身上連碎七把實木椅子、三個花瓶、兩個音箱,四個啤酒瓶;那個男人卻毫髮無損,最後乾脆站在原地任由警衛在他身上狂轟濫炸。
第二個電腦螢幕中,兩個人正在全力周旋。其中一人光著膀子、軍褲軍靴,他是一個警衛員,手中持有一根長一米四、通體精鋼打造的棍刀;那個和他搏鬥的精瘦男人同樣一身迷彩服,雙手握著一條摘掉彈夾、上了刺刀的八一槓。光膀子警衛的身上已經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上身,那個迷彩服男人渾身上下的衣服也被劃得七零八落處處露肉,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而迷彩服男人在拼力護著一個白領打扮、黑框眼鏡的女孩,那女孩正縮在沙發角落裡渾身顫抖。
“這根本就不是人!”一箇中年軍官滿臉是汗地看著老頭,“司令,連‘金鼎’、‘銀鏢’都栽了,中央可是鐵了心的要咱們的命啊。”
“是啊,司令,他們可警衛連第三第四的高手,咱們可怎麼辦?第一波讓咱們炸死,這第二波又進來搶人,這到底要幹什麼?”
“金鐘罩、鐵布衫、拼刺刀――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幾種功夫。”老頭長嘆一口氣,身邊的旗袍少女趕緊拿出一方白手帕給老頭擦汗。旁邊的警衛員看了眼那個女孩,眼神中五味雜陳,那個身材高挑、容貌秀麗的女孩抬頭看了他一眼,趕緊垂下了頭。
“鋼索,你對這兩個人怎麼看?”老頭轉臉問那個站在一旁的警衛員。
“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代號叫“鋼索”的警衛沉吟了一下,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一直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然後大步走向電腦螢幕指著那個已經抓著呢子大衣警衛的腦袋往牆上猛撞的男人說道,“這個人膂力奇大,一張實木椅子有三十多斤,要達到把椅子砸的粉碎的速度,以金鼎的力氣還得雙手掄動;但是這人單手就能掄到那種速度。此等膂力不說‘扛鼎力士’也差不多。”
“這個人,顯然受過正規軍事化訓練,身手敏捷,招式簡單,下手狠辣,絕對是從死地摸爬滾打出來的。”鋼索指著那個手持八一槓的男人,此時他已經把八一刺深深刺入被他們稱為“銀鏢”的警衛體內,“而且這個人對拼刺刀有著極深的研究,而且是絕對的實踐派,沒有上千條人命練不成這種境界――而且,他故意不開槍就是為了和銀鏢拼冷兵器磨練技藝。”
“現在竟然還有會拼刺刀的?八一槓都能用的這麼好。”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軍官很不可思議地說道。
“豈止是會!這根本就是上過戰場的人,而且他竟然知道摘彈夾,這種意識和最後那幾下死手只有真正的戰場上才能學到,這年輕人不簡單啊。”老頭眉頭皺了一下,這個精悍的男人從年齡上來說只有可能參加過一場戰爭,老頭感覺壓力越來越大,自己好像惹了最好不要惹的人,“鋼索,繼續說。”
“這個人看不出有什麼閃光點,但是槍法一定奇好,你們看他的手晃動的位置和手勢,哪怕是逗弄女人的時候都能保持最快的掏槍射擊姿勢,這已經成為一種本能。”鋼索指著第三臺電腦螢幕上那個吊兒郎當用左手手指抬起一個女孩下巴正在欣賞的男人,他的右手一直在槍套的附近轉悠,悠然自得卻又機警異常。
“這種槍法我和鐵甲自愧不如。沒有幾千條人命、大量的彈藥供應和死亡的威脅根本做不到。”鋼索結束了分析。
“金鼎和銀鏢為什麼不用槍?”一箇中年軍官問道,有槍不用卻非得用冷兵器,這不是傻麼。
“這個人進來時就是赤手空拳,金鼎還把槍給拆了。”鋼鎖指了指螢幕中五個**女孩中的一個,女孩顫抖的臀部旁就是金鼎的槍套和一堆零件,而那根細細的槍管此時正在女孩嬌嫩的下體中隨著女孩一起顫抖。
“而銀鏢卻壓根沒有機會拿槍,這個人是拿著步槍進來的,銀鏢大意了。”鋼索指著另一個螢幕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三人不是任何基地任何部隊能訓練出來的,完全是在絕境中練就的身手。”
“絕境中?你是說――”老頭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對,我認為這些人和第一波人不是一回事,在空空導彈的轟炸下沒有炸不壞的卡車,就算是那些特種兵倖存下來幾個,那幾十噸上百噸塌方的黃土也能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