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一處有些不耐,想著出來雲遊一番,看看這活死人肆虐的世間和億萬冤魂,看看浩劫之後百姓的生活。”它依然笑得那麼純美、卻又那麼滄桑,如果它能有一雙美目,這幅笑容一定傾國傾城。
“僅僅是看看而已哦,我不做任何事的。”它看了看遠處仍在徘徊的喪屍,彷彿這一切都和它無關似的,仍舊幽幽地“說”道,“你不會怪我心狠吧?我可沒有心哦。”
“不會的,人間自有人間的法則,沒人欠世人的。那時我還小,自以為世人是萬物之靈長,以為別人都欠世人似的,不幫忙就是怎麼怎麼地;其實不然,世間自有世間法,一切都是定數,自己努力才是正途。如今經歷得多了,看得多了,也就看透了。”鄭遠清訕訕地笑道,想起那時幼稚的言行,自己都感到臉紅。
“嗯,沉穩了許多。我還以為你會像七年前一樣和我跳著腳地吵甚至拿火焰槍燒我呢。”它輕掩朱唇,聲音空靈地嬌笑“道”。
“先生莫提往事了,慚愧,慚愧!”鄭遠清趕緊拱拱手,想起七年前他拿著噴火槍對著面前的它一通猛燒,差點引燃森林大火的糗事,他深感慚愧,“人總會長大的,經歷得越多越也就成熟。”
“瞧這小臉滄桑的,多久沒刮過鬍子了?還沒過而立就有皺紋了。”它伸出一隻玉手輕柔地撫摸著鄭遠清眼角的皺紋,像一位長輩一樣欣慰地“說”道。細膩而又柔軟的小手撫摸在鄭遠清堅硬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