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間民宅的門開啟了,走出一位讓眾人眼睛一瞪的“正常人”,只是這個“人”已經完全不像“正常人”了。這是一個妙齡少女,應該有二十歲上下,烏黑的馬尾辮加紅色的髮卡,小巧玲瓏的腳上穿著一雙塑膠拖鞋,向著燒餅攤款款而去,這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這個女孩渾身赤-裸,渾身上下只有那一雙破破爛爛的淡黃色塑膠拖鞋;從這個女孩身上大家肯定了這就是喪屍,女孩赤-裸的身子上和普通喪屍一樣佈滿了暗灰色的屍斑,按說應該細膩白淨的面板卻是青灰色,而去面板已經變得乾枯,雙胸也變得有些乾癟,乳*頭已經變成了深褐色――這和所有的喪屍體態特徵一模一樣。
“NN的,這TM這世道啥事都有,這這這算啥?”劉大壯一邊盯著女喪屍的柳腰肥臀砸吧著嘴巴,一邊感慨道。
“它這是給誰打招呼呢?”曹雪振問道。只見那個女喪屍衝著一堵牆揮了揮手,就像給誰打招呼似的,可是那裡根本連頭喪屍都沒有。
“也許那個位置以前有她認識的人,只是那人現在可能已經沒了。”金雨堂說道。
又趴了半個多小時,路面上這樣的喪屍越來越多,有上班的、有上學的、有出來遛狗的、有出來賣菜買菜的,統統都是在做動作,甚至連討價還價的動作都有。
“我知道那女人為啥沒穿衣服了。”劉偉眨巴著小眼看出門道來了,“你們看,那些娘們兒們的衣服已經成什麼樣子了?再穿兩天就爛掉了。屍亂時這裡還不冷,那女孩估計愛美穿著一身薄紗睡衣出來的,這個地方住的女孩買不起多好料子的,那玩意也不結實,這一年估計都讓她拽爛完了。”
“我明白了,這應該是一種咱們沒見過的喪屍,它們可能一直在重複著死前的動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們明天早上還是這個樣子。”曾紹洋想了想說道。
“王軍,考驗你下槍法,把燒餅叔的頭爆掉。”鄭遠清指著那個不知道在和誰笑的燒餅叔對王軍說道。
王軍端好槍,對準那個繼續“摔面”的燒餅叔扣動了扳機,一個點射過後,燒餅叔的腦袋被打成一堆爛西瓜,小推車上瞬間佈滿了黑色的液體――這和喪屍的一樣。清脆的槍聲激起了一片屍吼聲,在路面上晃盪的喪屍開始向著眾人潛伏的二層小樓圍過來,眾人趕緊趴著不動,又過了半個小時,眾喪屍沒見到目標於是紛紛散去繼續各自玩各自的。只是大家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那些不一樣的喪屍好像沒有聽到槍響一般繼續著它們手頭的“生意”,根本無視周圍的同伴擠擠攘攘地亂折騰。
“還能打死,說明這不是進化了的喪屍。”鄭遠清說道,“誰電腦玩得好?架設一個無線攝像頭,看看明天早上它們是不是還這模樣。”
。。。
該拿的東西都拿了,大家也沒心情去找菸酒,今天大家看清了一個現實:喪屍的模樣千奇百怪,未必都是那種痴痴呆呆什麼也不懂的喪屍;今天看見了正常人樣的喪屍,那麼還會不會有更加變態的喪屍呢?眾人心中依然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轟!”就在眾人準備攀著繩子回去時,突然幾聲巨響在鎮子口響起,震得房屋都在微微顫抖,附近民宅的窗戶玻璃紛紛碎裂,像下雨一般濺了鎮子中間的路上一片碎玻璃渣子;頓時,鎮子裡的喪屍開始了怒吼,一片“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密集,這是大群的喪屍在向爆炸點移動。
正在爬繩子的張宏偉嚇得雙腳一鬆從繩子上落下,好在雙手依然緊緊地抓住繩子,炮聲停頓後,張宏偉緩了口氣,臉色蒼白地發現自己腳下正聚集著大量喪屍,雖然這些喪屍對頭頂上的鮮肉無視加浮雲之,它們發現了讓它們更感興趣的事情;但是那攢動的屍頭和陣陣臭氣依然讓處於半吊狀態的張宏偉嚇了一身冷汗,張宏偉趕緊收腹把雙腿攀上繩子慢慢地爬到對面的房頂上。
“燕子,是你們在開炮嗎?”鄭遠清趴在牆頭開啟對講機。
“不是!我剛才聽見有衝鋒舟從我們頭頂上開過,開炮的應該是他們!你們沒事吧?用不用軍卡上浮?”對講機中傳來韓燕焦急的聲音。
“不用,你們在水底下待著別動。他們不會待太久,等他們走掉。我們沒事。”鄭遠清不讓軍卡上浮,這個秘密無論如何不能讓其他倖存者知道,不然的話這輛無敵軍卡非得引起一場戰鬥不可;雖然鄭遠清他們已經很強了,但是比他們更強的還有軍區、還有已經名存實亡的國家。
“轟――轟!”又是幾聲沉悶的炮響,對講機中傳來韓燕更加焦急的聲音:“他們發現我們了!他們在向水裡面扔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