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嚇死人的。
“隊長,她們準備好了。”曾紹洋後退一步,扭過頭不去看舒文。他很羨慕鄭遠清身邊的四個女人,個個都很堅強、都很膽兒大,而他和舒文怎麼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不過曾紹洋也知道,嫣雲和雙胞胎那素質不是舒文能比的,李若琳走到今天這一步卻是忍受了多大的壓力和痛苦。
“書成,放繩。”鄭遠清看了看曾紹洋什麼也沒說。獨立八師在這種事情上從來沒有憐憫女人、照顧女人的規矩,末世的人無暇照顧他人,更沒空去照顧、呵護嬌貴小姐。
“遙遙”鄭遠清喊了聲單瑤瑤,衝她握了下拳頭。單瑤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衝他笑笑,自從白恆濤去了以後,單瑤瑤只能獨自面對這個殘酷的世道,夫死再嫁、琵琶別抱實屬必然,但也代表著她將慢慢脫離鄭遠清他們這個圈子,女人的地位隨著她的男人而改變,這就是末世的規則。
鄭遠清、李若琳、鋼索、代安陽是最後一批進入巖縫的人,待所有的人都安全到底之後,鄭遠清他們綁上了安全帶,此時已經是下午…,今晚估計要在巖縫下面過夜了。
“老猴子看好家等我們幾天”鄭遠清撐在巖縫上對不遠處正抱著兩個小母猴享受王者之樂的老猴喊道。
“吱吱呀咦”老猴衝鄭遠清揮了揮手,然後指了指它身邊那群叼著刀子到處跑的御林軍示意你們放心。
“書成,放繩子。”鄭遠清對肩上的對講機說道,然後伸出手緊緊抓住回放繩。
“ok越往下越乾燥,沒事的”許書成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接著繩子動了。
“吱啦吱啦”伴隨著滑輪摩擦的聲音,鄭遠清他們開始緩緩下降,四人很快沒入陰暗的巖縫中。
鄭遠清手抓著回放繩,雙腳不停地在長滿苔蘚和野藤的巖縫兩邊蹬著不斷地變換著姿勢、清除著擋路的藤條。
看著這到處凸起的尖銳石頭,鄭遠清明白那些傷殘人員沒少受罪,但是沒有一個人哀號或者痛哭,經過那一仗,大夥都成熟了許多,也堅強了許多。
“真難想象,嫣雲是怎麼爬上來的,隔著防護服和這麼厚的衣服我都感覺到硌得難受,她竟然連衣服都沒穿。”代安陽一邊蹬著石壁一邊喘著氣說道。這下降看著很容易,其實很費力氣,這石頭在哪硌一下都夠受的。
“咱不能跟她比,慢慢來吧,速度慢點就是了。”李若琳一邊回著繩子一邊說道。人與人沒法比,嫣雲那條路不是隨便哪一個女人都能走得過來的。
“我一直以為嫣雲是混血兒呢,沒想到她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後代;怪不得那個子能長那麼高。”鋼索在想,下去後問問嫣雲,看看自己的個能不能再高點。
“不是說亞特蘭蒂斯人到了最後就沒有男人了麼?那麼我老泰山怎麼是男人呢?”鄭遠清壓根就沒見過那個老丈人,嫣雲對她父親的記憶也很模糊。
嫣雨龍死於江湖仇殺,就留下幾張黑白照片,九十年代雖然有照相機,但也不是滿大街都有賣、哪都能照相的,嫣雨龍一生艱苦樸素,儘管很有錢卻從不買奢侈品。所以鄭遠清心底下對那個老丈人很是尊敬。
“這個不好說。屍亂前不就有基因學家說過麼,男人的基因比女人少一個片段,而且在慢慢流失,人類如果還能進化個幾萬年,那麼就沒有男人了。”
“而男人的那個基因片段必須用爭鬥來強化,因此只要還有需要肌肉和暴力的地方,那麼那個基因片段會重新出現;所以我覺得,在亞特蘭蒂斯文明毀滅之後,就和咱們現在一樣,長年的嚴酷環境逼著她們的後代又開啟了男性基因片段,那麼男性就重新出現了。”代安陽分析道。
“那嫣雲的腮怎麼回事?大西洲不是沉到大西洋底了麼?”鋼索不解地問道,“難道說大西洲的倖存者已經適應了海洋的生活環境?或者說,下面那些人比大西洲還要晚?”
“應該是吧,她們可能就是在海里進化出腮以後又從海里遷徙上岸的一支,另外的要麼滅絕了,要麼留在海里了。而嫣雲家祖上又是她們遺留下的一支,然後和咱們這一代文明融合在一起。”
“這幾千年下來雖然退化了,但仍舊比咱們這些人強得多;如果讓以前的嫣雲回海里生活,她肯定呆不長。”代安陽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而如今的嫣雲又恢復到了剛遷徙過來時的人類基因,所以她的個子變高、水下能力變得更強——這麼說,人魚的傳說未必是假的了?”鋼索想起了那個流傳在世界各地的美麗傳說。
“不好說,在海里人的腿沒什麼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