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期長,但人家老美農民有錢啊、國家有補貼啊,人家不在乎——你說,這種子怎麼推廣?誰用?何況還有屑小千般阻撓,這可是斷了某些人的財路啊。”老人悲憤地說道。
“是啊,沒有什麼事情是兩全的。”鄭遠清嘆了一口氣,天地尚有殘缺,轉基因作物如何沒有殘缺?產量高、週期短、不怕病蟲害還得對人體無害還得成本低廉,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太好的事情必然有極其見不得人的一面,得到一樣必然失去一樣,這是天地的規律。
“對就是這樣推廣了幾年推廣成什麼樣了?幾乎沒效果——唉,不說了,不說了。”老人的眼睛裡流出了一滴渾濁的淚水,這才是真正憂國憂民的淚水。
“老先生貴姓?鄙人‘中國人民抵抗軍獨立第八師’師長鄭遠清大校。”鄭遠清做自我介紹。
“哦,失敬失敬老朽免貴姓唐,雙名致中,無名之輩,無名之輩。”唐致中趕緊自我介紹道。
“不不不,唐老是國之棟樑,豈是那些搬磚和泥、摟豬抱狗的‘磚家叫獸’可比?”鄭遠清明白,真正的國家頂級精英譬如萬里浪那樣的人根本不會讓國人知道,默默無聞反而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老先生高壽?”鄭遠清接著問道。
“高壽個啥,活不了幾年了,今年八十有六,該入土了。呵呵。”唐致中苦笑一聲說道,“敢問鄭師長——哦不——大當家的能和中央聯絡麼?你們是獨立師,我在廣播裡聽過獨立一師、獨立六師,既然是獨立師,那肯定是直屬中央的了?”
“您覺得我們都落草了還能和中央聯絡得麼?”鄭遠清苦兮兮地笑道並且心道:老先生啊,別怨鄭某人,鄭某人不會將你拱手讓人了,萬里浪那是沒辦法,他搞的東西太尖端了,但你可大不一樣啊。
接下來的交談中,鄭遠清了解到這群學生為什麼這麼淡定,一是他們已經適應了最初的恐懼和這樣的生活;
二是研究所唯一一座電臺被唐致中牢牢控制,外面所有的訊息都不讓學生們知道;
三是唐致中帶著學生們種地,種地之餘給他們佈置大量的作業,讓他們不至於跟不功課,就是讓他們無暇胡思亂想而繼續維護好這個難得的世外桃源。
當然,這種模式只是權益之計,那些妄圖進市區尋找物資的倖存者遲早會發現這裡,當他們發現這裡時,就是這些年輕人苦難的開始,所以唐致中迫切地需要戰鬥人員。
今天,鄭遠清那輛巨大的移動堡壘闖入這裡時,唐致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不過這就是命運、這就是緣分,唐致中和他的學生們遇見的是鄭遠清這樣的假土匪。
所以,唐致中的意思是鄭遠清他們留下來保護他們的安全,而他們種植的糧食足夠這三百來號人吃得了,這樣大家可以優勢互補;鄭遠清他們也不必四處流浪,唐致中他們也不需要擔驚受怕了。
“我考慮考慮,我回去給隊員們商量一下。”鄭遠清也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留在這裡也算不錯,等來年化了雪再說,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裡有210名正處於年輕力壯的學生,這可是兵員啊,而且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素質兵員。
於是,兩人各自回去和自己的人商量。然而商量的結果卻大不一樣,鄭遠清這邊的人這些日子跑累了、跑煩了,也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整一下,況且這裡的倖存者比較單純不足以產生威脅,所以大夥覺得留下來也挺不錯。
但是唐致中這裡的人卻極力反對,當然,有些話唐致中不能挑明也造成了一定的誤會;再加這裡的倖存者沒見過世面,他們討厭和這群土匪共處一處,而且影視劇帶給他們的影響也很嚴重,他們對影視劇渲染的暴力、和搶男霸女有著深深的恐懼。
第二天早,唐致中再次來到裝載機和鄭遠清面談,他做不通學生們的思想工作,甚至連幫著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就是唐致中一力承擔所有壓力造成的負面結果。
“好,既然這樣,那麼這壞人就由鄭某人來當。”鄭遠清權衡了利弊,認為利絕對大於弊,那麼這個壞人當得,而且當得名正言順、合情合理——當土匪就得有當土匪的樣子。
當日中午12點,一身皮夾克、馬靴、黑皮手套山大王打扮的鄭遠清召集所有“新進山”的學生們到籃球場集合,他鄭大當家的要“訓話”。
“快點走——走啊”一身大紅大紫的棉襖、戴著墨鏡、喇叭褲運動鞋的老三飛起一腳踢到一個動作較慢的男生屁股,嘴裡面還大聲咋呼著,“好好說話不聽,非得找打才舒服不是?”
“小狐狸精看什麼看?再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