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清,我和嫣雲揹著她們倆,你走你的吧。”李若琳抓著紅月的手把她背到背上對鄭遠清說道。
“好,你們慢點。”鄭遠清點了點頭抓起隊首的扣鎖釦在腰帶上對身後負責放繩子的一個隊員說道,“放繩子,走吧。”
繩子動了,隊員們站起身來,身有傷殘的隊員被身體完好的戰友或背、或扶,七十多號人就這麼人與人相隔一米多的緩衝距離,拉出百多米的長蛇隊跟著繩子慢慢地踏入了巖縫盡頭的無邊黑暗中。
單人礦燈只能照出3米遠,超過三米那昏黃的燈光便會被濃重的黑幕吞噬。鄭遠清除了能看見兩旁的巖壁仍然保持著2米的寬度外根本看不到上方、前方的任何情況,礦燈的照明範圍外,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堅硬的軍靴踩在厚厚的砂礫層上,每走一步就會聽到讓人膽戰心驚的“咔嚓”聲,那是砂礫層中的屍骨被踩斷,幾千上萬年以來,不知道這砂礫層下埋藏了多少屍骨。
巖縫中寂靜得可怕,除了隊員們濃重的呼吸聲和屍骨斷裂的聲外沒有任何聲音,壓抑的寂靜、無邊的黑暗壓迫著眾人的神經,儘管嫣雲已經告訴大家這裡沒有危險,可是所有人還是禁不住感到背上發涼。
在屍亂前那個盜墓小說風靡一時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看過幾本著名的小說,調劑生活之外也不可避免地在心底留下了痕跡。
隊尾的許書成終於忍不住停下步子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黑暗,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後面跟著他一樣。
許書成看了看身後的串聯繩,繩子的那段已經消失在恐怖的黑暗中;許書成忍不住伸手拽了下繩子,繩子尾端固定得很結實,但是天知道那端是不是還固定在石頭上。
許書成突然感覺到肩膀上多了一隻手,頓時頭髮根根炸起、後背瞬間溼透,許書成猛地一個轉身就要拔槍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臂被緊緊束縛在腰間動彈不得。許書成第一個反應就是鬼上身,胳膊被控制住接著心中驚呼一聲——完蛋了
許怕啦?你要是怕怕我在後面吧,我不怕怕”熟悉的聲音響起,許書成這才鬆了一口氣,昏黃的燈光下赫然是鐵甲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抽著的臉,鐵甲的一隻手正搭在他肩上——原來是他。
許書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原來他轉身的方向不對,串聯繩被他猛地一轉身纏在了腰間正好纏住他的右臂。
“籲——換換吧,鐵甲咱倆換換,嚇死我了。”許書成抹了一把冷汗,往前看了看對鐵甲說道。於是兩個人摘下鎖釦互相換了換位置,換成鐵甲殿後。
在這空當,隊伍已經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許書成已經看不見前方的燈光了,和鐵甲換過位置後兩人緊走幾步攆上了前面的隊員。
真是自己嚇自己,嫣雲一個姑娘家家的都敢自己從走過來,老子一個純爺們卻讓嚇成這副模樣。
許書成回頭看了看鐵甲,鐵甲除了應有的戒備外沒有任何恐懼、害怕、胡思亂想;許書成想扇自己兩耳光,搞得就跟自己欺負鐵甲似的。
許,你別亂想,亂想你就就怕怕了。”鐵甲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知道。”許書成當然知道不胡思亂想就不怕了,可這事兒哪能管得住?越是這時光以前看過的鬼故事、恐怖片還越是在腦海中翻騰得厲害。
“嗞嗞啦啦——嗞啦”許書成肩膀上的對講機突然發出一片吱吱啦啦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對講機那邊的人到底說得是什麼,似乎這巖縫裡有極強的干擾。
“前方進入洞穴,注意彎腰對講機不能使用,關閉對講機”這時前方傳過來鄭遠清的話,讓大家注意馬上要走出巖縫進入洞穴。
巖縫下方明顯比上面長得多,百米長的隊伍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完這段裂縫,很難想象這樣的巖縫是怎麼形成的。
這是一段喇叭口形的空洞,隨著地面的砂礫層越來越薄,上方也能隱隱約約看見石頭頂,前方就是一段更加黑暗也更加壓抑的甬道。
“額——不好意思哦,我只是記得在這兒撞了頭必須得彎著腰才能過來的。”嫣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逐漸低矮的洞頂對鄭遠清說道。
“沒事,來藍雪,我揹著你。”鄭遠清笑笑伸手從嫣雲背上接過藍雪換成自己揹著。
這個“低矮”的洞頂是相對於嫣雲來說的,而對於鄭遠清來說這個高度他根本不用彎腰。但是嫣雲揹著藍雪再彎腰進的話估計藍雪要受罪了;於是鄭遠清接過了她——雖然他也很不方便,但是自己的女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麻煩別人的好。
這個洞穴的洞壁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