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不行?好罷好罷,算我怕了你了,說到底男人以事業為重,也不能怪你。這樣好了,你寫下婚書,正了我的名份,然後你取你的經去,但是完事兒以後你一定要來找我,要不然你就是背信棄義,拋棄糟糠之妻。……
……廢話,當然要寫婚書,還得畫押簽字,再打個手印兒,要不然你真跑了不回來我上哪兒叫屈去?對了。對了,就這麼寫,來來來,籤個字啊!乖,嗯,好的好的,我先收起來。……
……哎呀,結婚是件喜事,你愁眉苦臉的算什麼嘛?來,給大爺笑一個。唷,一說怎麼又哭起來了啊?別這樣嘛!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的兒子我就當自己親生的養,你放心啊!……
就這樣,在杏仙駕輕就熟的言語下,唐僧從一開始的尋死覓活,到後來的猶豫不決,在到最後的無可奈何,只得寫下一份婚書,交給杏仙保管,兩人方才著衣,出了房門。這時十八公、拂雲叟等群眾演員也按照劇本一發圍上賀喜,依著他們,本來即刻就要教拂雲叟與十八公做媒,孤直公與凌空子保親,祭拜天地,拜堂成婚。慌得唐僧連忙砌詞推託,說要等到取經完畢,再來完禮。四老也不逼迫,笑吟吟的放他去了。唐僧得了自由,落荒而逃,也不辨東南西北,也不顧荊棘叢生,連滾帶爬的就絕塵而去,在他心中,只想離這小屋越遠越好。
不知跑出去多遠,唐僧才停下腳步,喘了幾口大氣,這時才覺得全身痠軟,再抬頭看,四面俱是參天入雲的古木,日光都照不進來,雖在日間,也是陰森森的一片,不由得覺得驚悚,再想到自家破了色戒,無顏面對佛祖,忍不住悲從中來,大聲啼哭。呼道:“大聖,悟能、悟淨,你們在何處啊?”
一連叫了幾聲,忽聞得頭上樹葉響動,孫悟空摯著金箍棒自樹上跳了下來,叫道:“老和尚,你去何處了?老孫尋了你一晚,片刻不曾閤眼哩?難道是妖魔將你攝去了?可受了什麼傷害不曾?”
唐僧聞言,好生難以回答,被妖魔攝去是事實,要說受了什麼傷害那個卻是沒有,不過的確少了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只是這個委實不便開口,難道說自己被一個美女妖怪強行推倒了麼?說出來丟人之極。支吾了半晌,說道:“那個……我昨夜外出散步,迷了路,並無碰上什麼妖怪。”他如今禪心空明之境已破得一乾二淨,心態也發生了變化,一心想著只要遠遠逃了開去,今生今世不再見這個迷死人不賠命的杏仙,大抵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人皆是如此,一旦碰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反應無非是兩種,一是勇敢面對,一是畏縮逃避,前者需要勇氣魄力,這個顯然唐僧是比較缺貨的,只好淪為後者了。
只不過他這一番做作全是白費勁,因為孫悟空其實是曉得內裡乾坤的,當下肚裡暗笑,臉上不動聲色,板起臉說道:“以後再莫亂跑了,俺老孫可是拍胸脯許了要保你平安到達靈山的,萬一你有個什麼閃失,難道要老孫做個言而無信之人麼?”唐僧唯唯諾諾,有口難言,心下鬱悶無比,只得跟著孫悟空回去古廟。豬八戒和沙僧兩個見到他無事歸來,均是歡喜,問了幾句,唐僧只拿些話來搪塞。兩人也不深究,便各吃了些乾糧,收拾行李,牽了馬匹,繼續西去,無人想到原來昨夜唐僧已經得了好事。
如是豬八戒仗釘耙開路,分開荊棘,沙僧引馬跟著,走了小半天,終於出了荊棘嶺。這時候天上劃過一道金光,從四人頭上掠過,徑向東去。因為相隔甚遠,那道金光去勢又快,唐僧師徒三個俱未曾留意,唯獨孫悟空火眼金睛,看得分明,心內咯噔一聲,叫道:“我去解個手來。”也不待唐僧答應,縱身就跳在空中,駕起筋斗雲,直追那金光而去。
孫悟空騰雲之法獨步宇內,全力施為之下,竟然猶趕不上那道金光,正在焦躁時,卻見那道金光突然停下。緊接著前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緩緩道:“原來是如來佛祖大駕光臨,當真是意想不到啊!”
那道金光散去,果然現出如來的丈六金身,對著前方稽首道:“貧僧見過牛魔王施主,果然你早有準備,等候在此。若是本教弟子前來,想是要盡數殞命在此間罷。”
鄧坤的身影施施然從妖雲後現了出來,後面還跟著鵬魔王、胡支祁等幾個妖王,望定如來道:“既然早知,為何還敢來?”
如來沉默良久,說道:“貧僧掌佛門此量劫興衰,責任在身,避無可避,不得不來。”頭一抬,朗聲道:“佛門如來請戰,可敢接下?”
第二百六十九章:前來送死的如來佛祖
第二百六十九章:前來送死的如來佛祖
話說釋迦孤身西來。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