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可惜彷彿笑話一樣,我只能呆在空蕩的房間內,讓時間慢慢把自己逼瘋。
只要我略略催動遁術就會被殿內的法力攻擊,巨大的鈍痛,讓我根本不能夠支撐到遁走。數著雨水計算著時間,看著光線的細微變化體會又一天的流逝。知道外面可能已經亂作一團,可我卻無能為力,甚至被利用著抵抗我愛的人。
或許是我還算安分,第五日清晨,只有一個黑衣人被派來送吃的。並不知道黑衣人的實力,我不敢輕舉妄動,試探著開口叫住了那人:“可以再給我一碗茶嗎?”
他點點頭,出門直接端來一個早已備在門口的茶壺。
還真是準備得當。
“你們國君在哪?”我小飲一口問道。
他搖搖頭,並不說話。
“我感覺似乎沾染了一些風寒。能否給我稍點藥?”
他並不言語。我又道:“若是你不信任的話,可以叫你的主人過來。”
我喝光了第二碗茶,看著他。
他一直低著頭,依舊不做聲,整理了東西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還真是管教得當……我咬了咬牙,暗罵了一句。
但不料半柱香過後,那名黑衣人果然帶了一碗藥過來,但似乎來去匆匆放下了便鎖門走了。我原以為採集藥還需要費些周折,卻是這般順利。
身上藥罐雖然都被搜走,卻還有些藏得深的藥材粉末。剛試探著攪動碗裡的藥湯,卻看見湯匙上竟躺著一粒蠟丸。
我驚喜地碾碎開啟,只見紙上寫著:“勿眠。”
莫不是今晚有什麼計劃?
一直壓抑的心情瞬間好轉。當下繼續用所剩不多的藥材繼續配製,雖有些粗糙,但終於是製成了一碗最普通卻也是最實用的毒藥。我扯下一塊布幔,將碗裡的藥水全部吸乾。又用碗盛著布放到燭火上烤。
幸而殿內燭火頗多,我趕在了黑衣人送吃的來之前將粉末包好藏進懷中。
“早晨的茶碗。”我將擦淨了的碗交給黑衣人。他似是一愣,搖搖頭接了碗,收拾了東西依舊安分地不說一個字轉身就走。
子時,在我分外的興奮中,終於到來。雨聲在午夜時分格外的輕柔。
屋頂突然灑下一抹銀光。我抬頭一看。便見片片飛羽滑下,旋轉著,層疊,交纏。
“花花?!”我跳下了床,啞著聲音衝向那人。
花澗月淺色的眸子輕輕掃了我一眼:“呵,讓人不省心的小孩。”
我被口水嗆到,剛想說的話瞬間被嚥下:“呵呵……呃,花花……我錯了……”
“嗯。走吧。”花澗月眉毛一挑。
說完化作白羽將我直接托起,可以聽見風猛烈呼嘯的聲音,看不清周圍的場景變換。停下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另一座大殿。
這間殿內依舊是相似的擺設,床上躺著一個熟悉的柔弱單薄的身影。
花澗月快走幾步趕忙上前,抱起水水,焦急地輕喚了幾聲,卻又苦笑,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放到水水鼻間:“水水?……”
花澗月的手不由自主地輕顫,手指漸漸收攏。
“唔……嗯?月哥哥?”羽扇般的睫毛終於在期待中緩緩開啟。
花澗月眉眼倏爾笑開:“水水。”
“月哥哥,這是哪?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清尹?”水水的聲音依舊是嫩的滴水,但似乎有一些語氣什麼的已然改變了。
所以這是靈魂合體了之後的置緩麼?
“水水,別慌。你的靈魂剛剛修復。有些記憶會逐漸回來。這過程頭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
水水還有些不明白,瞪著大眼睛一臉的迷茫,卻立即答道:“嗯。不怕疼。”末了又反應過來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便彎了眼睛笑看向我:“似乎……是子瀟姐姐!”
居然還是記得我的,我不免有些開心,摸了摸她的腦袋:“水水乖。”
花澗月嘴角微微上揚:“現在我們再去找另一個人。”
白羽帶著我和水水又是一陣旋轉,瞬間來到了另一座宮殿。
法涵在我們落地的時候便是清醒的了,他抱著臂看著我們良久:“才來?”
哎?這合體的時候怎麼還是感覺跟初見時不同?……那個略是邪氣的法涵似是佔了上風。
“法涵師父,我們已將地壇摧毀,雖然不能達到先前的效果,但是多虧師父靈玉的淨化,如今也算是毀了那大陣。”花澗月略帶恭敬地道,“如今我們的人馬已經集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