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對手還是自己的朋友。
“沒辦法化解?”林浩沉聲,眼中寒光閃爍。
這次是新人,但誰又保證下次不會是老人呢?如果要他和隊伍裡的其他老人廝殺,他能下的去手嗎?再如果,這老人是洛杏妍或者袁青衣呢?所以,如果有可能,林浩會全力的將其化解掉。
“很抱歉,沒有。遊戲有遊戲的規則,除了已經死亡了的乘客,沒人可以不遵守。”道爾朗聲,既是告訴林浩,也是告訴其他人。這百步短橋上有著太多的兇險,而且,大部分都是隊伍不願意面對的,所以,提前告訴他們,讓他們絕了這念頭,倒也能省一些廢話。
“隨機選取開始!”
敲了個響指,只顯示新人頭像的輪盤開始轉動。
嘩嘩譁!
一陣陣清脆之聲,一個個新人頭像連著閃過。新人盡皆緊張,雙拳攥成一團。他們在祈禱著,千萬千萬,不要和自己身邊的朋友碰上。
只是,似乎是故意不想遂他們的意。那隨機抽取的最終結果,恰恰就是兩個相識了大半輩子的老者——李笑的長輩,除了他師父外的兩個師伯。
“混蛋!!”
李笑暴怒,看著道爾,雙目猩紅,當場就要暴走。他師父死死的將他扯住,但自己卻老淚縱橫,看著兩個老哥們,心頭悽然。
“隨機抽取結束,廝殺開始,限時十分鐘,十分鐘後,戰鬥仍未結束,雙方全部抹殺。”對李笑的憤怒置若罔聞,道爾言簡意賅,很是直接。
“呵呵,咱兩兄弟。”左邊的老者低笑,對於道爾的話,恍若未聞。
“張伯,邱伯!”強顏歡笑,李笑面容僵硬,臉色難看至極。他父親死的早,師父和兩位伯伯一手將他拉扯成人,並且,傳授他技術,帶著他四處打拼,甚至,不斷的為他謀求上進之路,可以說,他雖然不是這三個老人的二子,但是,三個老人待他,卻絲毫不比親生二子差。
“好啦好啦。”右邊的老者拍了拍李笑,滿臉慈祥的道:“人總是要死的,我和你張伯活了大半輩子,酸甜苦藍都嘗過了,也不算白來人間走一遭啦。”他說的很豁達,只是,眼眸深處的那一抹複雜神色,卻是無比清楚的說明了,他是多麼的口是心非。
“是啊,我和你邱伯這一生已經活的差不多了。倒是你,笑子,得好好的帶著你師父活下去,呵呵,以後若是有機會討上一門媳婦,可要記得帶到墳前給我們看一看。”張伯插話,笑著勸慰著李笑,不想他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好人不長命!”
幽幽輕嘆,利偉倫面色黯然。
這兩個老人讓他想到了李青巖的父母,同樣對他無微不至,同樣寧願面對死亡也不願互為敵手。可惜,這是列車定下的遊戲規則,他們改不了,也反抗不得。或者換一種更殘酷的說法就是,他們自己,其實也是被列車操縱著的螻蟻,唯一和新人們的區別就是,他們更強壯一些。
絮絮叨叨。
兩個老人完全沒有互相戰鬥的意思,一輩子的友誼讓他們做不出這種對對方下手的事。李笑一個勁的流淚,他那師父,雖然強自忍耐,但還是雙眼通紅,無聲哽咽。這世上的事,還真沒比眼睜睜的看著親近的人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更叫人傷心。
“十分鐘到,根據遊戲規則,雙方人員,全部抹殺。”
時間荏苒,轉眼,十分鐘過去,道爾出聲,冷麵判官般,冷冷的宣佈了兩位老者的結局。
砰!砰!
兩聲悶響,兩位老者的腦袋轟然爆裂,任憑李笑如何怒吼也無絲毫作用。
“啊啊啊!!”
呼天搶地,撕心裂肺,李笑雙腿跪地,沾染了血液的淚滴,奪目而出。
轟!
大悲之下,大傷之中,李笑毛孔擴張,體內升騰起一股新生力量,充斥四肢百骸,掀開他生命中全新的一頁。
不過,一個新人的覺醒,對於道爾來說,並不足以為奇,所以,沒做任何表情,道爾徑直將目光看向別列夫斯基所在的北極熊小隊。
“開始吧。”
道爾輕哼,目光中透露出些許戲謔。
別列夫斯基狠狠的嚥了口唾沫,有些猶豫,也有些忐忑。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對道爾所說的一百步短橋中的那八十格災難是個什麼概念的話,那麼,現在,此刻,在看到了血途小隊被抹殺掉兩人後,他們清楚的認識到了。雖說剛剛看血途小隊眾人一臉鐵青模樣的時候很爽,但是,輪到自己頭上,別列夫斯基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