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磨蹭了,跟上隊伍,我們要上車了。”
平頭男揮手,招呼著後方的孩子們。
他們是天光市第一高階中學的師生,更準確一點的來說,是體育特長生和體育老師。這次外出,是因為省裡面舉辦了個全省高中生運動節,學校領導安排他們前去比賽。
“哦!上車咯。”
劉一安歡呼,進了林的小猴子般,三步並作兩步,麻溜無比的鑽進了車廂之內。小牛犢陳得勝緊隨其後,他兩是睡一個房間的小夥伴,關係極好。
“怎麼了,安子?”
疑惑的看著進了車廂又退回來的劉一安,陳得勝小聲問道。
“繩子,你捏我一下。”劉一安恍惚道。
陳得勝不解,但還是照做。而他膘肥體壯,手勁著實不小,又不懂得控制,所以,這麼一動手,立刻便讓劉一安齜牙咧嘴,連聲慘嚎。
“放手,放手!靠,疼死我了!”
推開陳得勝,劉一安摸著紅了一片的臉頰,滿臉疑惑的道:“曉得疼,不是做夢啊。”
“到底怎麼了?”看著劉一安絮絮叨叨跟丟了魂一樣,陳得勝終於不耐煩了。
“你自己看。”劉一安讓開身子,放陳得勝進去。
而這時,兩個老師和其他同學也到了車門前。
“喂,你們兩個小傢伙,又在幹嘛?”平頭老師輕罵,對於這兩個搗蛋鬼,也是感到頭疼。
“沒什麼,就是……”
劉一安想說車廂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說不出口。於是,支支吾吾,踟躇停頓,搞的平頭老師也失去了耐性。
“好了別鬧了,快上車去。”
將劉一安拎起,平頭老師不由分說的把他拖進了車廂,畢竟後面還有其他乘客,他們總不能把車門堵著吧。
“老師!”
劉一安驚呼,不想進去,但奈何平頭老師的手勁著實是大,他掙扎無效,再腦子裡突兀的冒出個不就是做個火車,怎麼這麼慫的思想,他也就乖乖的認命了。
“這麼高科技?”
平頭老師和嚴姓女老師坐下,雖然同樣感到驚奇,但卻沒劉一安那麼大的反應。
“你不覺得這裡感覺不對?”劉一安問向坐在旁邊的死黨陳得勝。結果小牛犢直接白了他一眼,道:“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咱們現在生活在科技時代,車廂高階一點有什麼稀奇的?你沒看人家美國大片,老美的生活都是這樣的?”
眾人的淡然,死黨的鄙視,劉一安最終迷糊了,“難道真的是我昨晚玩遊戲玩的太晚,腦袋出現問題了?”拍了拍前腦門,劉一安最終選擇腦袋後枕,雙眼閉合,眼不見心不煩,乖乖的睡一覺,等下了車之後再說。
可是,他想睡,列車卻不會給他提供這麼個環境。
正是新人上車廂之時,又往往是三五好友一起,所以,無論車廂內還是車廂外,都分外嘈雜。
“哎喲,你說這有錢人怪不怪,找我們就找我們吧,非要去外地,去外地也就是了,還非要我們做火車,指定班次,車票都買好了。咯咯,你說他不會是想在火車上幹吧,我還真沒試過呢?難道是一車廂的人一起,哎呀,不行了,再想我都……”
三個女人並排走著,聲音不大,但也不小,甚至,上了列車,進了車廂後,她們依舊還毫無顧忌的說著。
嚴姓女老師看不過去,沉著臉道:“喂,這裡有孩子,收斂點好嘛。”
她本身就是個急脾氣,從小接受的也都是傳統教育,對於這些恬不知恥的女人,她著實沒有一絲的好感,所以,話語間很是不客氣。
“喲,我是你娘還是你爹啊,要你管?”
中間那名上身豹紋罩衫,下身黑色網襪的女人反擊道,直接就罵了開來。
“對啊,哪裡冒出來的大頭蒜,就你也想管我們,老孃他馬的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得著嗎?”很顯然,三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吵起架來更是相當的厲害,嚴老師初入社會,從小受的又是傳統的教育,怎麼可能會在嘴巴上鬥得過她們,而且,這裡是火車上,是公共場合,對方是婊*子,可以不要臉皮,她怎麼能夠。
“三位消消氣,是我們不對。”
平頭男不得不站出來圓場,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意思,他姿態放低,直接道了個歉。
不過,三個女人絲毫不給面子,不僅不依不饒,反而陰陽怪氣的道:“喲,這是你姘頭吧,長的醜不拉幾的,還一身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