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四到六個月之內就要離職。”
卡普聳聳肩。
雨烏歪著頭用食指摸了摸鼻子——個神話傳說中魔鬼的典型姿勢:“我想我們是可以讓你在位子上呆得更長一些的,卡普私下裡說,我們知道的大多了;我們知道成百具屍體埋在什麼地:
方——不管是字面意義還是比喻意義。而且我想這可能用不了那麼長時間。最終我們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你覺得怎麼樣.”卡普沉思著。他感到了疲憊和不知所措。他老了:“好吧,我想你做成了這筆買賣。”
“好極了。”雨鳥輕快他說,“我想我可以當那女孩的勤雜工在已有的計劃當中不要出現這個角色。這一點很重要。當然,永遠不要讓她知道是我開的槍。那就太危險了,是不是?非常危險。”
“為什麼?”卡普最後問道,“你為什麼要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來?”
“你覺得這瘋狂嗎?雨鳥輕鬆地問。他站起身從卡普桌上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恰莉坐在紙盒上大笑著從雪堆上滑下“幹我們這一行都得為寒冬準備好堅果和草料,卡普。胡佛是著樣,無數中央情報局的長官也是這樣。你也不例外,否則你現在就會在領退休金了。我開始準備的時候,恰萊恩·麥克吉還沒有出生。而我只不過是為自己準備後路。”
“但你為什麼對這女孩這麼感興趣?”
雨烏久久沒有回答。他仔細地。幾乎是溫柔地看著那張照片。他輕輕地撫摩著它。
“她很美。”他說,“而且很年輕。而她體內有你的Z基因,神的力量。我們會非常親密的。”他的眼神變得朦朧,“是的,我們會非常親密的。”
第七章 困境中
三月二十六日,安迪果斷地決定他們不應再留在泰士摩。他的信已經寄出兩個星期了,如果有作用的話,那就應該已經發生了。爺爺別墅附近的寂靜使他非常不安。也許他們把他當作一個瘋子放過了,但是……他並不想這樣自欺欺人。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信被扣了下來。這就意味著那些人已經知道了他和恰莉的下落。
“我們得離開這裡。”他對恰莉說,“把東西收拾一下。”
她只是用帶著一絲恐懼的目光謹慎地看著他,但什麼也沒說。她沒有問他們要去哪裡或者要做什麼。但這沉默依然使他感到不安。在一個衣櫃裡,他找到了兩個舊衣箱,衣箱上貼滿託運標籤,記錄著主人旅行的足跡——大峽谷。尼亞加拉大瀑布、邁呵密海灘。兩個人開始收拾行裝。
從小屋左側的窗戶射進一束眩目的陽光。湖水泅歸從窗下流:
過。前一天晚上,他睡得很少;冰化了,他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一一聽那池塘裡的冰裂開滑落,隨流水漂向遠方。在那裡,漢考克河一直向東穿越新罕布什爾和整個緬因州,由於受到汙染而逐漸變得渾濁不堪,直到最後散發著惡臭毫無生氣地流入太平洋。
他從未在一個冰化的季節到過這裡,而且今後也不想再次體驗這些令人不快的經歷。當這冰面破裂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綠色山谷中迴盪時,令人感到神秘而又可怕。
他感到那些人又逼近了,像噩夢中不斷出現的魔鬼。在恰莉生日後的第二天,他在營地附近巡視了一番。滑雪橇扣在腳上,很不舒服。這樣走著走著,他忽然看到一行雪鞋的足跡一直通到一棵高大的雲杉下。他甚至能夠辨認出這人換鞋的痕跡。樹跟處,安迪發現了六個雪前菸頭,和一個揉皺的裝柯達膠捲的盒子。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他脫下雪橇,爬上了樹。爬到半腰處,他發現爺爺的小屋在一里地之外正對著自己。它顯得很小,而且看上去裡面空無一人。但如果有望遠鏡的話……
他對恰莉隻字未提發現的情況。
箱子裝好了。她持續的沉默就像打在他良心上的鞭子。這使緊張的他不得不開口了。
“我們先去伯爾林。”他說,“然後再回到紐約。我們要去《紐約時報)的編輯室——”
“但是,爸爸,你已經給他們寄過一封信了。”
“親愛的,他們可能把它給忘了。”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你覺得他們收到信了嗎?”
“當然……”他終於搖了搖頭,……恰莉,我不知道。”
恰莉沒有回答。她跪下合上了一個箱子,笨手笨腳地想把它扣起來。
“我來幫你吧,親愛的。”
“我自己能行!”她向他大叫,並開始哭了起來。
“恰莉,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