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知道齊臻此時有殷勤討好之意,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裡總是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努力的抗拒,一個毫無原則的柔軟。
“我跳下懸崖的時候曾經發誓,定要滅了大齊為父皇母后復仇,”楚風荷說道,這是她一直壓在心底原主的呼聲,如今她也與大齊皇室結下冤仇,所以定會不死不休。
“你要捅破了天,我也幫你補,如何?”齊臻坐在床的另一頭,笑著問道。
楚風荷一愣,他是第二個說要為她補天的人,可是,她將她本來要問的下一句話嚥到肚子裡,那大齊皇宮裡住的都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齊臻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點破,只說道:“只要荷兒喜歡做的,要做的,為夫一定盡所有可能相幫。”
楚風荷聞言低低的笑了幾聲,說道:“你改名字倒是很快!”
齊臻之後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夫長為夫短的,聽的楚風荷一陣羞惱,看著齊臻說話時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啐道:“沒臉沒皮!”
本來想和他好好聊聊,看能不能空手套白狼騙來一座鐵礦,她還是非常非常的想要啊!
但這個人總在她耳邊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饒是經過了兩輩子的楚風荷都忍不住心旌搖動。
齊臻一日接到了楚風荷的兩次評價,不管好不好,只要是她說的,他都一樣照單全收,緩緩地輕笑出聲,他的小狐狸怎麼會這麼的惹人憐愛呢?“荷兒說什麼便是什麼,為夫都喜歡。”
楚風荷有一次成功的被齊臻噎到,索性不再理他,靠著床頭合上眼鏡養神,剛才她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如今困的要死眼前的這個看不懂眼色的男人居然不說走!
齊臻看著她小臉上都是睏意,輕輕的將她身上的披風取下來,輕柔的放將她在床上,掖好被角。不放心的輕聲問了一句:“睡著了嗎?”
楚風荷和腹內的小寶寶早就神遊天外去了,夢裡紅花綠草,茫茫無際的大草原,隨處可見悠閒奔跑的牛羊,沉沉睡熟的臉頰上露出滿足而幸福的笑容。
齊臻見楚風荷的呼吸平穩綿長,知道她已經睡熟,心裡猜著她的夢境,輕輕的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個吻,轉身從窗邊離去。
第二日一早,剛用過晚膳,下決心無節操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