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通常那個地方會是一塊大石頭向前突出而形成的石洞,或者是由很多藤條。荊棘還有小灌木纏繞而成的下面空出來的密密麻麻的一個天然帳篷,更多的是隨便找一塊靠在石頭邊的草地,草長得不高,去很軟,鋪上塑膠布,靠著石頭,開啟書本,低頭看書,書上是精彩的故事,抬頭看山,滿山的翠綠,耳邊是鳥叫蟲鳴,還有山羊從山頭髮來的悠長的叫聲.下雨了就到石洞裡避雨,聽著雨打樹葉噼裡啪啦的聲響,石洞地上塵土裡總有一些像漏斗一樣向下凹的小洞,拿小樹枝在洞裡旋轉,過了一會兒,常常會有長得像蜘蛛那樣的小東西爬出來,把它放在手上,它總是倒退著走.
你還可以拿著一把刀,到處找可以削成刀劍的樹木,有時喜歡<雪山飛狐>裡胡斐,就找彎彎的一段樹枝,有時喜歡張三丰了,就找直的來削.反正滿山遍野都是這些叫不出名的樹.挑直的,彎的,硬的,軟的,白的,紅的。。。。。。只要你想要,就用刀一刀一刀劈下來,盡情的創作想要作成的武器,反正不會有人來干涉你,你也不會被罰款,不會被責罵,那時四野無人,所以那麼大的山以及山裡的一切就都屬於你一個人的了.
你更可以到那山頂去一覽遠處的風景.路往往是沒有的,你要拿著一把砍柴刀來開路,有擋路的樹就劈開,有石頭在前面就爬上去,你還要細心地尋找如何走先前的安全途徑.在這徒中,往往會有令人驚喜的發現,剛剛成熟的野葡萄,熟透了的野桃子,或者是一大簇可以拿回家燒茶降火的穿心蓮;也會有驚心動魄的時刻,有時在一塊石頭上猛然會出現一隻高昂著頭的眼鏡蛇,它吐著信子,好象隨時要攻擊你,要是那時膽子大你就捨出渾身招數來降它降伏帶回家給阿爸跑藥酒,實在不行就只好拔腿就跑,跑了一身汗,回過頭來,不見了那蛇,拍著劇烈跳動的胸膛,繞一個好大的彎繼續向上爬;有時也會碰上好大的一窩蜜蜂巢,為了吃到一口純天然的蜂蜜而被蟄得滿頭滿臉的包;攀陡峭的懸崖時,你小心翼翼,有時踩空了一下或者突然有一塊鬆動的石頭從身邊落下,也會嚇出你滿頭滿臉的汗.經過劈山,攀巖以及千般樂趣,萬般艱險才登上那山的最高處,那裡往往是風最大的地方,風颳過來,滿身的汗一會兒就幹了.在山頂,陽光是不熱的,曬在身上是一種很愜意的溫暖.看著遠處,山外還是山,綿延不斷的山,在這層層疊疊的山脈裡,多少的淳樸而熱烈的人在進行著他們色彩各異的人生.在山頂,你可以仰天長嘯,四面的山會回應你從心底發出的吶喊.在山頂的時候是孤獨的,也是最豪邁的時刻.
在深山裡,孤獨地行走,孤獨地閱讀,孤獨的行走.內心卻不孤獨,回到村子裡之後,就會拿出在山裡的收穫,更夥伴們一起嬉鬧,一起分享.
在城市裡,我們有同學但可能從不知道同學家裡發生過什麼,有鄰居但可能從不知道鄰居房門後是何景象。至於更多的客戶、乘客、路人、售貨員、水管工、郵遞員、保險推銷人等等,在每個日子裡擁擠而來,但因為太密集而被我們視而不見,過目即忘.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往往是你感到最孤獨的地方.
生活在城市裡之後,我越來越討厭喧囂的場所了,比如KTV,迪吧,商場等等那些吵吵鬧鬧的地方.我越來越不喜歡吵鬧的酒席,亂七八糟的聚會。。。。。。因為狂歡之後往往會感到更加強烈的空虛.
在屬於我自己的時間裡,我會拿著書,躲在一個角落,靜靜地看著書中人的悲歡離合.我也會悄悄站到出租屋的樓頂,冷眼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陌生人,有的像螞蟻一樣在忙碌,有的卻無所事事.只是不能縱情長嘯了.
如果我以後能在城市裡立足,我希望有一所在頂樓的房子,樓很高,三十層四十層更好,房子裡有很大的落地窗戶,這樣我就可以靜靜地坐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的人世間的紛繁變幻,靠著窗戶看書寫作,累了就躺在床上思考,沒有人來打擾,就像牡蠣那樣安然躺在自己的殼裡.
2006…11…05
到西門喝茶去
每當我在西安的南郊呆得心浮氣躁、身心疲憊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我那位住在西門以北城牆內一條幽深小巷裡的兄弟,我的這位兄弟名叫“跟歌”,去年夏天開始改為“難得壺途”。懂行的人一定會知道,我的這位兄弟應該是個壺痴,紫砂壺的痴兒。知道了這一點,你也就不難明白我為什麼會經常想念“難得壺途";了。
逢了這樣的時候,我總會先給他留個訊息,然後覓得一整個下午的空閒,在八里村坐上215路公交車,公交車向北從南門駛進城牆,然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