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一路往後退去,前面兩黑衣人持劍步步緊逼,旋身而起有驚無險的躲過左右夾擊的兩劍,在落回橫樑上時,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個圈,一腳踢飛左側的黑衣人,劍砸到了橫樑上,鳳珏打了個反斗,撿起地上的劍單腳跪下,劍從右腰處往後插。
嗤。
身後的黑衣人右手舉高,雙目赤空,扔保持著從後背砍向鳳珏的姿勢,血沿著劍一路往下到達劍柄。
咚的一聲倒在了青瓦上,在咚咚咚的幾聲,從青瓦上滾到了地上。
鳳珏收起內力,起身往剛被踢倒的僅存的唯一活口走去。
黑衣人手捂著胸口,半仰著頭目視對方,眼裡沒有懼怕。
鳳珏向來欣賞傲骨的人,上前半蹲在黑衣人面前,俯視道,“骨頭倒是夠硬的。”
“要殺便殺。”
鳳珏嗤笑,“這麼急著想死?只是可惜了,我偏偏不如你願。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強硬的扭過頭去,卻被鳳珏捏住下巴給硬生生的搬了回來,扣住他的下巴,臉上如同閻羅般陰冷的笑意,“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吐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黑衣人很冷靜,眼裡一片死灰,“請便。”
手中力道過度,讓黑衣人的臉頰完全凹陷下去,鳳珏怒極反笑,“好樣的,我就喜歡你這種人,玩起來才夠味。”
黑衣人不為所動。
鳳珏放開鉗住他下巴的五指,給他點住穴道,其中現在他的心脈已經被她剛剛那兩腳給震斷了,她想要做些什麼他也無力反抗。
但,她不喜歡意外這兩個詞。
“劍上的是什麼毒?”
她知道這問著也是白問,也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往被砍暈的嚴將軍走去。
胸口一大片都是暗紅的血跡,臉上白得像張透明的紙,只有唇瓣是暗黑色的,這讓她皺了皺眉,抓過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主子。”
花沐雲飛身上屋頂,看到鳳珏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急奔幾步,落到了鳳珏的身側,眼中盡是急切和擔憂。
鳳珏放下嚴將軍的手腕,看到花沐雲也沒詫異,這頭鬧瞭如此大的動靜,他們就是想不知道都難,而且她還是故意上屋頂的。
“將他們兩個都帶回客棧去。”
花沐雲看向嚴將軍,也擰起了眉梢,他看著傷得很重,在回頭看向一旁三個黑衣人的屍體和不遠處坐著受傷的黑衣人時,不確定的問道,“主子,他也一併帶回去?”
鳳珏點頭,扭了扭脖子,“明天帶他玩點新鮮的。”
花沐雲默然,主子眼裡的惡作劇又開始了,俯身摟過嚴將軍的腰身,讓他靠著自己肩膀,“主子,您不該一人隻身冒險,要出事了該怎麼辦?”
鳳珏拍了拍花沐雲僵硬的臉蛋,安慰,“好了,下次我不會在將你們丟下讓自己處在危險中的?懂?”
花沐雲臉色還是不好看,“主子的保證不值錢。”到了下次,要是一樣的情況,主子還是會丟下他們的。
鳳珏委屈啊,她的保證哪裡不值錢了?“行了,今天折騰的也夠了,先回去吧,嫣兒她們回去了?”
“沒有。”花沐雲搖頭,她和滿月分開後便一直在找主子,沒碰到其他姐妹。一手拽過黑衣人的後衣領,飛身跳下屋頂,跟在鳳珏的身後,兩人都走了暗巷。
這裡經過打鬥又死了人,這麼高調的動作,早就驚動了某些人,相信不久後便會有人匆匆趕來。
這晚還真是折騰,她鳳珏才來這重城一天,這都出了幾條命案了,不容易啊。
花沐雲對她的這嘀咕滿臉黑線,“主子,您一直都在拍賣行嗎?”
她都差不多找了個半個重城了,就是沒找到人。
鳳珏累了,暗中打了個哈欠,“這事明天在說,趕緊回去,好睏。”
花沐雲再次面無表情了,主子從來就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這思維更是活躍得人跟不上她的腳步,前一刻跟下一刻都說出壓根不搭邊的話,她為她擔心了這幾個時辰,她倒好,殺完人回來沒事人一樣,她困了?
“尊主,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尊主責罰。”
黑奴拍賣行斜對面的茶樓間,視窗只開了一條小縫,可對於剛剛在青瓦上所發生的一切都盡數映入眼底。
“不急。”聲音很好聽,低沉性感,帶著磁性,很是讓人著迷。
穿著夜行衣的男人一愣,隨即恭敬的垂下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