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般的,剛剛還盛怒的女人瞬間便像被扎破的氣球,砰的一聲,直接變得悻嫣嫣的。很安靜的坐在一旁,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身子裡明明有股躁動不安,卻仍是壓印著坐在一旁等著段鷹發話。
鳳珏皺著眉頭看了眼她身後的男人,直覺告訴她,這男人一定不簡單。
陳思拉了拉鳳珏的衣角,鳳珏轉頭看向他,只見陳思小心的朝她附耳,在她耳畔嘀咕了兩聲。
他是白教的人。
鳳珏瞳孔縮了下,轉頭在次看向那個黑衣人,在回頭看向陳思。
你確定?
陳思點了點頭,面色陰暗,朝鳳珏努了努嘴,兩人再次將注意力放到下面的三人身上。
段鷹讚賞的看了眼女人身後的黑衣人,“不錯,敵不動我不動。你倒是找了個好幫手,比起上次跟你來的那個毛小子,有長進得多。”
女人嗤笑一聲,“子鈺,還不快謝謝段前輩對你的讚許。”
白子鈺很誠心的朝段鷹做了個輯,“晚輩如有開罪段前輩之處,還望段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跟晚輩一般見識。”
段鷹擺擺手,“言重了。”
“段前輩,你知道我今日來只想跟您討個說法,還望段前輩成全。”女人收了所有的情緒,正笑盈盈的朝段鷹道。
段鷹點頭,可面卻有難色,“這,段某答應的事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只是現在這節骨眼上,段某還不方便出手。”
女人冷笑,“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等我死了你在來告訴我這件事辦妥了是嗎?”
段鷹神色陰鶩,“段某並不是此意,你知道,要想讓這天下打亂,並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能辦到的事。這四國之間的矛盾雖然不少,每國的天子都有想要一統天下的野心,但,你也知道,這還需要一個適當的闕機,如果這步棋子沒走好,那麼不僅不能亂了這天下,更有可能將整個重城陷入不復之地,段某是重城城主,理當以重城子民的安危為首要條件…”
“好一個以重城子民安危為由,”女人冷笑一聲,“段鷹,要是讓重城百姓都知道了你以為所做過的那些骯髒事,你認為你還能得到這重城百姓的擁戴嗎?簡直是個大笑話。”
“鶴百媚,段某不好過,你白教也修想獨善其身。大不了魚死網破。”
自己的痛腳被抓住著時刻受到危險,想來沒人能不怒。
鶴百媚輕蔑了看著段鷹,“魚死網破?哼,我等著。”
“你…”受制於人的滋味任誰都不好受,就像咽喉處卡著塊魚骨頭,咽不下去拔不掉,可卻時不時的要扎你那麼一下,讓你不忘記有這麼一根刺。
“段前輩,姑姑並無惡意,還望段前輩別將姑姑的話放在心上。晚輩代姑姑跟您致歉,還望段前輩海涵。”
白子鈺上前一步,朝臉色陰沉的段鷹道,這時候若雙方談判破裂,對白教絕對不是個明智選擇,段鷹總是還有些用處的。
“子鈺,你憑什麼跟他致歉啊?你姑姑又沒說錯…”
白子珏側頭,無奈的看了眼鶴百媚,後者輕哼了聲,表示妥協。
“段前輩,您看…”
有了臺階下,段鷹當然不會在這節骨眼上跟他們鬧翻,笑著說道,“你姑姑也是跟我開個玩笑,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這便好。”白子鈺笑著轉頭,看向鶴百媚,“姑姑,還是說正事要緊,時辰也晚了,要打擾到了段前輩休息就過意不去了。”
鶴百媚縱然有千番不爽,但也不敢佛了白子鈺的意,當年那口氣也著實咽不下,轉頭惡狠狠的瞪著段鷹,“段鷹,我也不敢你廢話,三日內,我要接到四國即將開戰的訊息。”
段鷹回視著那道狠厲的目光,深邃的眸光裡閃過殺意,快得讓人捉摸不透,“不可能,鶴百媚,你也知道這重城的情況,三日內要讓天下打亂,這事我辦不到。”
要三日就能讓天下打亂,那麼這十幾年來所做的努力是什麼?
打水漂嗎?
鶴百媚可不管這些,“我給了你五年時間,到現在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你還跟我說不可能?段鷹,你知道的,我不是非你不可。”
段鷹深吸一口氣,“這大陸的局勢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們白教也不是沒將人插足到重城裡來,什麼情況還要我在說一遍嗎?要三日時間便將這天下打亂,弄成一鍋粥,我辦不到,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段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鶴百媚那是看得起你才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