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給外祖母請安,給大舅母請安。”
“快,鳴丫頭快和外祖母進屋,讓外祖母好好瞧瞧。”木老夫人拉著外孫女的手,細細打量,皇甫鳳鳴和小時候的木惋惜十分相似,只皇甫鳳鳴眼中比木惋惜多了幾份堅毅倒是讓木老夫人刮目相看,沒想到在那樣的環境下,皇甫鳳鳴還能有這樣堅毅的眼神。
“小妹,你這傻丫頭,當初皇甫鑫是個那樣的人,你回來跟我們說說不就成了,為何這一躲就是十七年呢?全家人都在為你揪著心,也不敢去找你,只希望你能主動回來找我們,我們都是一家人啊。”劉氏很是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變了不少的小妹,想當初她初嫁進這個家時,還很是羨慕她有著全家人這麼的疼愛,可過了一段時間後,她是真心喜歡小妹的。
“大嫂嫂這些年真是勞煩你照顧孃親了,是我不孝這麼些年才回來探望孃親。”
看著女兒哭得肝腸寸斷,木老夫人也是心痛不已,“大媳婦,你去把她們幾個都喊來,讓她們帶上孩子,也該認認自己的小姨和表妹了,順道讓老李給宮裡的那些人遞個訊息進去。跟他們都說說,以前的事不可再提起,也免得你小妹再傷心落淚,身子本就不大好,還消瘦的這般模樣,得好好養養了。”
“孃親放心,您和小妹好好聊聊,我就先過去了。”
木老夫人抱起皇甫鳳鳴放在自己旁邊,拉著她的手,看著眼前酷似女兒的外孫女,又看看近在眼前的女兒,不由嘆氣,“你還不過來坐。”
“外祖母,您別生孃親的氣,這些年孃親也受了不少苦,父親妾室眾多,庶子庶女也不少,通通都被父親寵得爬到孃親的頭上揚武耀威的。”皇甫鳳鳴也看得出眼前的老人根本就未曾怪責過女兒,只不過木惋惜斷然不會說在侯府的事,而她卻不能輕易放過那些人。
雖然皇甫鳳鳴很想靠自己的能力收拾侯府一家子,可名義上她畢竟是皇甫鑫的女兒,再者她現在還太小,自能借助將軍府的勢力了。
木惋惜坐在木老夫人旁邊,像兒時一樣輕輕拉拉木老夫人的手,木老夫人渾身一震,十七年了啊。以前那幾個臭小子犯了錯,她要責罰他們時,木惋惜就會拉拉她的手,也不說話,就那麼怯怯的看著她,她的火氣立馬就消下去大半。
“孃的心肝肉啊。”木老夫人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女兒摟進懷中,娘倆個又痛哭了起來。
“看看咱娘,不是說好了不提之前的事麼,現在又抱著小妹哭得這麼痛快,小妹身子骨本就不好,再這麼哭下去,可得傷了身子啊。”
一道爽朗的聲音自屋外轉來,皇甫鳳鳴不由轉過頭去,除了剛才離去的大舅母之外,拉拉雜雜的還有十餘人在門外看著。
“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們幾個也別在外頭了,快快進來見見你們的小妹和外甥女。”木老夫人知道她們幾個也很是想念木惋惜的,雖然擔了十幾年的心,可現在女兒回來了,倒是放下心來了。
第四章
木正成自打收到老李讓人送來的訊息,便再沒了議政的心思,只想趕快回到府中,見見那個被他寵了十六年又隔了十七年未見的寶貝女兒。可這朝事又豈能兒戲,只好強忍著思念,希望這早朝快點結束。
木正成的不對勁自然被木家兄弟看了個正著,也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道家中發生了何事,竟然讓父親今日如此失態。
坐在龍座上的軒轅傲宇饒有興致的看著在這朝野上下最忠心的木家一個個都心事重重的,他實在不敢想象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向冷靜的護國將軍著急成這樣。“今日議政護國將軍心事重重,可是家中發生了什麼事?且報與朕聽聽,若真有急事,今日這早朝便是早些散了也是可行的。”
“啟稟聖上,賤內派府中下人遞來一條訊息,十七年未曾歸家的女兒回家了,所以臣懇請聖上讓臣先行下朝。”聽到軒轅傲宇的一番話,木正成是再也忍不住了。
木家兄弟沒有想到讓父親如此失態的竟是這個原因,急忙都跪了下來,“懇請聖上允許臣等先行下朝回家。”
朝中百官見木家嫡出一系皆都如此失態,不由感嘆當年護國將軍府傳揚出來的嫡小姐受寵的謠言真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些名門望族眼中,不管有多寵愛女兒,女兒都只是他們鞏固權力的一步棋,走得好女兒便會更加受寵。可誰人不知當年木惋惜下嫁的雖然也是侯爺,卻是已經家道中落的皇甫侯府,再加上護國將軍府上下從未去過侯府,所有人都以為木惋惜是被木家上下棄掉的棋子。
“臣也懇請聖上允許臣先行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