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捱打。”
賀瑤芳豈容她矇混過關?這個乳母,心地是好的,忠心也是有的,只是腦筋不是很靈光。這滿家上下,賀瑤芳能套出話來的人,目前只有一個。於是可憐巴巴看著何氏:“舅舅是孃的兄弟,現在不能提舅舅了,是不是以後,就不能再提我娘了?”
說得何氏眼淚又掉了下來:“沒孃的孩子,可憐。”
賀瑤芳趁機再添一把火:“好媽媽,跟我說吧。縱別人忘了,我也好記著。”
何氏原就有些笨,只當是她沒了娘,一下子變得成熟了起來。實在是被她纏得沒法兒,只好說:“你舅家人不好,又賭,又攤上了人命官司,害死了人。這才不叫提的。可千萬不能說出去!說出去我就死了!”說完了又想,這麼丁點兒大的孩子,她知道什麼?
賀瑤芳卻是真的知道!心裡已經是驚濤駭浪了!原以為舅家只是貪財不要臉,沒想到,還犯了這樣的法!則舅家著急要奩田的原因,當是要拿錢買命,疏通關係。怨不得柳氏能整垮她舅家,繼母柳氏的父親,恰是州府的推官,推官正掌刑獄等事。
賀瑤芳一點停頓也不敢打,又問:“那間壁的容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