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芸驚駭地尖叫:“你……”
西門擢璇以詭異且熱切的眼神注視著她,雙手枕在腦後,倚靠著床邊,懶洋洋地笑。“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怎麼會嚇得說不出話?”
“你是怎麼進來的?”愕然的朝芸好不容易說出話。
西門擢璇揶揄的眼神瞟至房門口,不見門只留下門框,敞開的門口解開朗芸的疑惑。
他把門拆了!?門板還斜斜地倚在牆邊。
“你……”
“你別忘了,這裡是我家,這裡所有的一切只要我高興,我愛拆哪裡就拆哪裡,甚至我要毀壞哪裡也任憑我高興。”西門擢璇狂妄而輕蔑地笑著。
看著他敞開襯衫露出起伏著的胸膛,他看起來是如此強壯,看來他是有意要霸佔這張床。
“擢璇……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我是認真的,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的情婦,請你現在離開這間房間。”她無力又無奈地哀求他。
西門擢璇卻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將她拉向著他,隨即雙臂像鐵扭似的環住她。
“朝芸,別叫我離開。”接著,他熱切的唇瓣開始在她裸露的香肩上游走。
朝芸剎那間僅被火紋身般,反射性地試著掙脫他的雙臂;但是她發現在他的鉗制下,她根本是動彈不得,她不由得開始心慌意亂。“擢璇,拜託你,放開我。”
西門擢璇絲毫不為她的哀求所動,他的唇刷過她的臉頰、前額、秀髮……“我要你。”他的手仍佔有的在她的身上游移。“你可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這兩天,我多麼地渴望你。”
“噢,不!”朝芸驚喘一聲,雙眼驚愕地睜大。
企圖從他的雙臂抽離,沒想到身子的挪動更引起他熾熱的貪求……
而此時此刻地還是有著這份感覺。
“我現在就要你。”
“如果不是真心對你,我又何苦將你從婚禮中擄走?”找到她的那一刻起,“綁架”的念頭是自然產生的……
衝動!?
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所有認識西門擢璇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冷靜的人從未衝動行事,總是三思而後行,凡事都計劃周密;但是他還是做了一件他從未做過的事——衝動地從婚禮中綁架了自己的情婦。
“你為什麼會這麼做?”朝芸也禁不住懷疑,心裡卻渴望他能說——因為愛你所以才這麼做。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毫不進諱地直話直說。
朝芸瞬間從美麗夢幻中驚醒。“在你的心裡,我始終只配做你的情婦?”
西門擢璇不想繼續在這話題上與她爭執不下,他嘲諷似地冷冷揚起嘴角。“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朝芸心中的怒火再度被燃起,她憤怒地說:“說句難聽的話,夫妻不和都可以協議離婚,更甭說我倆之間根本沒有那張紙……”
“依你之見,你是堅持要離開我嘍?”西門擢璇面無表情平靜地請問。
“是的!我不想再和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在一起。”朝芸惱羞成怒,他再次成為她的敵人。
“我如果真是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我大可跟你上床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我為什麼還要供你花費,送你房子、首飾、汽車?”他咄咄逼人。
“我說過,我一點兒都不希罕那些東西。”朝芸憤怒地衝著他嘶叫。
“真的不希罕嗎?可當我送你這些東西時,你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喜笑顏開地收下。”
“你……”朝芸氣憤難耐,睜大雙眼瞪著西門擢璇。
他們之間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目光緊鎖著對方膠著許久。
“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朝芸捺不住地先反擊。
西門擢璇冷冷地笑了一笑。“如果你不怕自己春光外洩,你就請便。”
朝芸警覺地低頭逡巡自己,此時她的身上只裡著一條浴巾,她怎能這樣走出去?甭說是大門,她連房間都踏不出去。她頓時不知所措呆立在原處,驚惶失措的她半晌不語,眼淚卻撲籟籟地落下,剎那間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沾溼了粉頰,像花兒沾了露水般。
西門擢璇突然不捨她的淚,一把將她攬進懷中。“好了,我並不是故意要氣你,別再哭了。”
朝芸宛如受了滿腹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窩進西門擢璇的懷中盡情地放聲大哭。
西門擢璇輕拍著她的背。“好了,你知道我最討厭女人的眼淚。”
朝芸還是忍不住抽抽噎噎,試圖停住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