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與宿東間有著特殊聯絡方式,也傳遞不出資訊,只能任由對方擔心。
當日若她不那麼託大,哪怕結局相似,但可能要輕許多。若非在那當初威力最強大的第三道劫雷劈下後的那一剎那,不只有已將第二道劫雷盡數收走的鑄元鼎再次出現,勉強將之收走大半,還有一道玄奧的力量突然出現,如陽光普照般沐浴她的全身。助當時已經近昏迷的她得以堅守住清明。可乘機進入紫緣境空,最後還消散在她的體內,在修復她體內那碎亂成一團糟的血肉經脈及骨骼,恐怕她當時已經當場隕落在那場詭異的渡劫中。
鑄元鼎花去八百年才將那一道半劫雷消化,進入紫緣境空後,又因面臨心魔劫而耗盡心神,總算順利闖過數道心魔關時,最後一絲清明也陷入沉寂,令左曉瑤整整昏迷七百年。
自打五百年前從昏迷中甦醒,左曉瑤每每想起這些。都覺慶幸不已,畢竟那時因承受的劫雷之力過強,鑄元鼎已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機會如前幾次般助她死裡逃生。
至於霧雲前輩,她自己曾提起過,每到左曉瑤渡劫,甚至是將需渡劫前,她都需進入深層次閉關,絲毫不敢外洩自己的氣息與神識,否則他們都將遭遇滅頂之災,因此,無論左曉瑤在渡劫之時遭遇怎樣危險的狀況,霧雲前輩都不可能會出手相助。
而宿東眼下自然還沒有釋出那種玄秘力量的能力,所以在這五百年裡,左曉瑤在力爭要儘快吸納煉化那些雷力之餘,便會反省與深思自己過去的人生經歷,感悟那股玄奧之力,或是猜測它的來源,及其領悟她新得到的幾個七品丹藥的丹方,從而打發這枯燥與煩悶的繭內時光。
由於近些年來有鑄元鼎幫忙煉化那些劫雷,左曉瑤輕鬆了不小,雖然仍就受困鼎內不得自由,可由於身處紫緣境空,性命無憂,且已晉階成功,得到無名法訣中的第六層,所以她除了覺得對宿東有些太過抱歉外,倒也沉下心來,耐住這日復一日不得動彈,無法言語的歲月,整個人的性情都因此而沉穩了不少,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大量的劫雷之力被鑄元鼎吸收,然後將已被轉化的紫色元力反哺給她,使得左曉瑤丹田中的那個在她成功晉入成真境後,不曾長大,反倒縮小不少的元嬰通體都都泛著紫光,比以前的淺紫要濃烈許多,更別說她的經脈骨髂,也都充斥著雷電之力。
三道威力異常強大的劫雷,一千五百年的困厄,修為從初入成真境躍至成真境中後期,若非心境修為尚不足,直接突破到成真境後期也不足為怪,這樣的速度從時間上看,或許還算不上太稀奇。
可若讓人知道左曉瑤只是因為渡劫的時間太長了點,順便將修為飈漲至這個水平,絕對足以引來舉世震驚,甚至還有可能引來前人的懊惱,後人的效仿,不過若是旁人硬挨三道劫雷的下場會怎樣?答案是一般都很淒涼!
每次死裡逃生,雖然都會給左曉瑤帶許多感觸,可她其實早就厭倦了這些,凡事不好一而再,雖然她也知道,很多時候都是付出越多,收到的回報也越大。
可她在經歷過許多次生死考驗,如今這方世界也已發生翻天覆地般的鉅變,曾經在乎的早已不復原先模樣後,左曉瑤目前的希望只是能夠平靜的修行,順便完成自己需要做的那幾件事,以期能夠早日前往所有修真者都向往的那方天地,幫霧雲前輩實現心願,早些實現她修行之初的心願。
“我都快不會講話了!”
站在這片依舊銀妝素裹的天地間,釋出靈識,敞開心神,任自己在這一區域裡四下暢遊,左曉瑤感嘆道。
“在我修行之前,聽說神話傳說裡的人物一閉關,便成百上千年時,我一直相信那都是虛構,那麼久不說話,不吃不喝,生理機能退化,違背自然規律,哪裡還有活路!當我自己也踏上修行之道,親身體會到生靈經過修煉,確實有機會達到不吃不喝不言語,一閉關就達成百上千年時,才放棄自己以前的想法,可如今,我才發現,一個人,實在不能太孤獨了,不言不語寂寞太久,真的是件非常不容易堅持的事!”
笑看著左嘵瑤有意在雪地上踩出一道道腳印,撤去靈力罩,任由頭髮衣服上積下一層厚厚的雪,修為已到成體階圓滿境的宿東目光溫和,透著喜悅的笑容非常舒心,“是嗎?我怎麼沒有發現你有言語障礙這一毛病,反倒是話比從前還要多了!”
這話有歧意,聽在耳中難免會讓人多想,恰好多想的左曉瑤就很不滿,轉過頭雙眼一瞪,“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變哆嗦了嗎?”
神情很是無辜的宿東託著自己的下巴反省道“我有表達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