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決然,終於起身化作一道綠色光芒闖入樹根中。
鑄元鼎已經太久沒有露出這般明顯的異動了,仔細回想一下,好像也就是當年遇到曜日珠時,它曾這麼激動過,若非它如今已同她的丹田完美相融,使得她擁有絕對控制權,想必它又會做出主動跑出來的舉動。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進去闖上一闖,更何走到這一步後,她本就沒有再次不戰而退的打算。
雖然以她的眼界,看不出這棵巨樹到底有何端倪,才會出現這種彷彿靈性被抹去,本體卻還活著的現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棵樹被布有封印,只有封印之力,才能做到這般不留痕跡,讓人再怎麼仔細觀察,也看不出它有什麼價值。
憑自己的能力,註定破解不了那封印,所以左曉瑤的唯一選擇便是也跟著進入龍頭蜂六年一入地方。
剛一進入這片充斥著極為濃郁的木元力得地方,左曉瑤周身都感到通體舒暢,她有種感覺,若在這裡修煉,她那剛晉入三層的草木神訣將會在數年之內就可再次突破,不過,這只是她想想而言。
被人為遷過來的大量高品質花木,被封印的樹,那道每隔六年封印之力消去許多時,才會顯露出來的根下通道,可以木元力作為開門鑰匙的內層禁制,這一切,都在顯示一件事情,那便是,這棵巨樹已被人發現端倪,只是不知是被那人擇地安置在這裡,還是它原本就在這裡。
而對方既然在面上不留一絲人為痕跡,大手筆的佈置下這一切,到底是為何事,這一切,都令左曉瑤在心中疑惑不已。
身處這等木元充沛的地方,左曉瑤如魚得水,木隱術得到最大種度發揮,所以不用擔心身形暴露問題,只是任這些草木元氣及元力再怎麼誘人,她也不敢運轉草木神訣敞開丹田吸納。
這完全是由樹根構建的地下空間,大約有千餘平方的樣子,最特殊的一切,此刻都聚集在其正中間位置,完全由樹根自行交織而成的一個繭,繭中到底有何有物,外邊人根本看不清,因為那隻繭密不透縫,繭外有近百株花草仙木環繞其周圍,看得出,那些品階不一,但都散發著極濃郁和元力波動得花草仙木們都受那隻繭制約。
或者說,那些修為應該很不一般的草木妖們都被以強制手段束縛在繭周圍,時刻為那隻繭輸送精純的木元力,最外圍的地面上,是一圈堆集得很高,看上去密密麻麻的龍頭蜂遺蛻,就在此刻,還不停得有龍頭蜂遺蛻陸續落下。
之前進入的那一大群數以萬計的龍頭蜂此刻都飛在上方,同樣密密麻麻得圍繞著中間那隻繭,在蜂王的指揮下,分批上前輸出自己體內的木元力,每次都有上萬只龍頭蜂輸出的木元力在繭的上方彙集,然後如水龍頭流水般的直接注入下方繭中,一些壽元將盡的龍頭蜂,則是直接耗盡自己的全部木元力。
這種獻祭場景,是左曉瑤怎麼也沒想到的,同時,她也因此更加心生警惕,以龍頭蜂的兇殘本性,她可不認為這種獻祭出自它們本意,很明顯,這是人為的操控,從地面上那一圈看起來都同樣新鮮,數量卻極為驚人的蜂蛻看,這種獻祭行為肯定已經持續了不止上萬年。
就是不知為何,在這處地下空間裡,除那些花草仙木與那道禁制外,左曉瑤再沒發現其它任何人為手段,就連那隻根繭周圍,似乎也沒有任何防護法陣禁制等,不過從她同樣無法感應到那根繭的一切元力波動看,那些樹根上,應該同樣附有同外面那棵大樹相類似的封印。
就不知那個佈置這一切的人,到底有何目底,若說不重視,他就不必這般大費周折,若說重視,這裡的一切,她這般容易進來的事實,彷彿又無法解釋。
丹田中的鑄無鼎還在極力發表自己的意見,左曉瑤卻無暇理會,她還在仔細觀察這周圍的一切,努力想要發現這裡邊是否還有什麼後手,同時,她還要小心自己不被那群龍頭蜂發現,雖然對方現在大多都處於元力消耗過度的虛弱境地,剩下的,還在繼續上趕著為那繭奉獻自己的精元。
人一斷陷入慣性思維,通常就很容易鑽進自己給自己設定的牛角尖中,一時半會的還固執得不願出來。
此刻,左曉瑤正處於這個牛角尖中,她一心認為事情不那麼簡單,對方既然佈置了這一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破綻,讓她輕易闖入這裡,沒有遇上任何危險。
可是她卻忘了,若非她那一身草木元力,以及草木遁與木隱秘術,她可能根本到不了這裡,若非她有與花木溝通交流的本事,可能根本就找不到龍頭蜂集體去了哪裡,若非她很有韌性得不甘放棄這裡,來此窺探過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