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爭口氣,何況本在他心中如手無縛雞之力般存在的少年竟有如此身手,遠超出一般人,說出的話自然分量不輕,在這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裡,他也心甘情願的遵從。
此時已來到馬前的少年馬珏心中雖生出一絲惱意,但想到馬車中那人的囑咐,卻是面不改色得再次溫和有禮的開口道“紅綾,快向這幾位俠士道歉!”
站在他身後名為紅綾的紅衣女子顯然對這馬珏比較忌憚,雖心生羞惱,卻只是語氣不甘的道“珏少爺!他們不過是幾個無禮的粗野武夫罷了。當不。。。。。。”
“拒口!若非這幾位俠客施手援救,我等今日怎會如此順利的安然脫逃,連公子都感激不已,你怎可如此放肆無禮,還不快對幾位恩人道歉。”
那馬珏口中的‘公子’顯然很具威懾力。紅綾聞言頓時臉色一變,身上那張揚的傲氣立刻消失無蹤,即便仍是心有不甘,也恭敬的抱拳準備道歉。
可惜,未等她開口,左曉瑤便已回道“馬公子不必如此費周折,我等也從沒想過世人皆能知恩圖報,只盼莫遭遇那將來會忘恩負義,以怨報德的小人,認為別人能有機會救他。哦,也就是這位紅綾姑娘口中的‘助’他便是天大的榮幸,該從此為他做牛做馬即可。”
不僅當面不給面子,拒絕接受她的道歉,指名道姓的嘲諷。令那紅綾面色漲紅。雙拳緊握,大有抬頭想要開口呵斥左曉瑤的衝動,但在看到馬背上的清秀少年看向她的目光中似笑非笑,譏諷之意同樣毫不掩飾時,她心中的羞憤頓時盛過惱怒,又想起那‘公子’,竟下意識的嚥下已到口邊的言語。
而那馬珏看了眼即便粉面因盛怒而漲紅,卻依舊不失她那豔麗風姿的紅綾,心中也是相當鬱悶,沒想到人家還是這麼不給面子。哪怕面對的是貌美佳人,又抬頭看了眼正準備打馬前行的左曉瑤,只能將這歸納為對方年齡太小,還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眼看這臨時以左曉瑤為首的幾人都打算離開,馬珏已顧不上分析美人為何會吃憋,趕緊直接表明他們那方的目的,再次爭取道“哈。。。。哈,在下平生也是最痛恨如此行事的這種小人,這位兄弟且放心,紅綾也只是出言無狀,多有冒失,並無此意,我等絕不是那種能做出這等忘恩負義之事老鼠輩,今日受諸位的救命之恩,它日定有厚報,何況我家公子見諸位都是磊落的俠義之士,心生結交之意,想必諸位是要前往迦羅森林,剛好我們也是,不如大家一路同行可好?”
是想讓我們做臨時保鏢吧!心中雖明瞭,但左曉瑤這次卻沒再多言,鄭家兄弟的意動,她看在眼裡,連最開始時滿心怒意的鄭寧也在看到紅綾願意道歉時,本就單純熱情的他就放下了先前的事。
察覺到左曉瑤的沉默,大約知道她的意思,鄭文有些猶慮的道“既是如此,大家一路同行也無妨,可相互照應,只是肖兄弟僅臨時與我兄弟幾人同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鄭家老大果然有夠精明,既順階而下的如願接受對方的邀請,全了面子,且還給左曉瑤留了退路,將她的決定權交給她自己,讓她不需為難。
也不枉她方才費的那番心思,畢竟若非因看出除鄭寧外的鄭家其他兄弟的那點小心思,僅她自己遇到這群周身都透著唯我獨尊般傲氣的人,早已轉身離開,哪裡還有心思與其多言,貌似僅為撈回面子,如今得了那‘公子心生結交之意’的話,她自然可以‘功成身退’,既全了她與鄭家兄弟這幾天來相處得還不錯的情分,也不需勉強自己與那幾人同行,馬車裡的一‘重患’和一傷了腿的儒雅青年她已‘看’在眼裡,可以確定的是,那都是‘麻煩’!
心中滿意,左曉瑤也就收起了帶著些尖銳的表演,露出抹溫和的笑容道“既是如此,因在下有要事需緊急前往的迦羅森林,不便與各位同行,就先行一步,與鄭家諸位兄弟就此別過了!”
說完,便在耳邊傳來鄭家兄弟的道別聲的同時,徑直揮鞭打馬離開,不給那馬珏出聲挽留的機會,鄭寧雖不捨,可他知道自己需跟自家兄長統一行動,也只好作罷。
透過前幾天與鄭家兄弟的相處,在他們的介紹下,左曉瑤不只已知道的前往迦羅森林的路線,也已知道路上該注意的一些事項,時常將靈識釋放在身外探察路況,因走的是官道,沿途也不時會遇上一撥撥人數或多或少的路人,大多騎馬或乘馬車,基本都有武士同行,甚至是所有人都身上都著這個世界上的習武者們身上所特有的氣勢。
順利穿過的孟州與洛山州交界處的那段混亂地帶,左曉瑤雖從沒遇到過與她這般孤身上路的人,卻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