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撫上林平之的額頭去試溫度。
被令狐沖那隻寬厚溫熱的手搭在額頭上 ,林平之心裡忽然竄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異樣感覺。似乎在令狐沖手指接觸到自己肌膚的那一瞬間,有一股微弱的電流竄過被他碰觸的地方。
林平之不由身子一顫,腦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個緊緊摟著自己,給自己帶來安心感覺的溫暖懷抱。沒來由的一陣面紅耳熱,竟然罕見地連耳根都泛紅起來。慌忙抬起手猛地將令狐沖的手撥開。
令狐沖頓時一頭霧水,有些奇怪地道:“林師弟,你怎麼了?……咦,你的臉好紅……不是已經退燒了麼,怎麼還會這樣?”
被令狐沖這麼一說,林平之越發覺得難為情,臉上也更加燙了起來,心中也一陣陣慌亂,生怕令狐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張口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不會欲蓋彌彰,一時間只能吶吶著道:“不是,沒有……我……你……”說來說去都沒吐出完整的句子來,林平之懊惱得幾乎把舌頭咬下來,連連暗罵自己沒用。
令狐沖見到林平之的異樣,還以為他大病初癒,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連忙一拍自己腦門道:“你看我多糊塗,你才剛退燒,我該去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才對,你好好躺著別動。”說完轉身飛快走出去請大夫了。
看著令狐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林平之那狂亂的心跳才平復下來,臉上的熱度也退了下去。
他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方才怎麼忽然變得如此奇怪,就跟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簡直就不像是平時的自己,想想都有些噁心吧唧,希望令狐沖沒有覺察出不對來,不然他可真的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由於林平之身體不適,本來打算趕路的令狐沖一行人就在客棧裡暫住下來。
也許是因為修煉了辟邪劍譜的關係,林平之覺得自己的身體恢復得比想象中快得多。到了下午時,他的體力和精神就恢復了不少,到晚上時,他已經覺得精神煥發,竟然完全恢復到平時的身體狀態了。
用過晚飯後,林平之便開始繼續修煉辟邪劍譜上部的內功心法。
說來也怪,這晚他的進境異常神速,原來接連幾夜都停滯不前、毫無進展的第五層心法,竟然之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完全融會貫通了,那種情況,就仿似體內原本鬱結著的真氣彷彿都瞬間豁然開通,半點滯礙也無。
相信如果按照這個進境發展下去,修煉成第九層心法指日可待。
修成第五層心法後,林平之只覺神清氣爽,不禁感覺比以前敏銳許多,就連耳目都比往常更加靈敏,甚至室外那些細小的蟲鳴都無法逃過他的耳目。
林平之不禁一陣欣喜,連忙再接再厲修習第六層,這次又是勢如破竹毫不費力,修成之後,林平之只覺體內內力激盪,整個人更是精神抖擻,完全沒有半絲本來應有的疲憊感,心中暗暗驚奇的同時,也被這玄妙無方的辟邪劍法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練了下去。
直到天色大亮,林平之才心滿意足地收工。
此刻他已經順利將第八層內功心法習成,接下來就只剩下那據說最難練也最危險的第九層心法了。
林平之起床梳洗完畢,然後下樓用早餐。
令狐沖已經坐在樓下大廳內,看見林平之走下來,不禁怔了一下。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最近林師弟貌似很喜歡賴床,就是身體無恙時也一定要睡到大中午才肯起床,怎麼今天大病初癒,反倒轉性勤快了?
看見令狐沖發呆的神情,林平之很驚奇地發現他竟然覺得他那猶如呆頭鵝般的表情說不出的可愛。發現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想法,他不由得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番。
——自己肯定是不小心在那個山神廟裡撞邪了,不然怎麼自從被桃谷六仙從那裡帶回來後,自己就變得如此反常?
看來自己有必要請個大師什麼的來給自己看看,想法子驅驅邪才好。
林平之心裡這麼想著,腳下慢慢地走到令狐沖所坐的桌子前,在他對面坐下。
他心裡自然知道令狐沖究竟在奇怪什麼,不過卻故意裝作沒看出來,自顧自地叫小二準備飯菜。
在小二上菜的間隙,令狐沖轉頭問林平之道:“林師弟,你可知道小師妹她究竟去了哪裡?”這個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桓了許久,只是礙於林平之身體未恢復,令狐沖才一直忍著沒問。此刻見林平之已無大礙,令狐沖再也憋不下去,連忙找機會問了出來。
畢竟小師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此刻她不見蹤影生死未卜,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