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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半小時以後在小吃店等我們。”菲利普對其他人說。
等大家離開之後又對我說,“我們又有一名新成員了。我們需要先了解一下他目前處在哪個階段。”
其他人走遠之後,我和菲利普便走進了書店,來到雜誌架旁邊。他一邊從架子上拿起一本《人物》雜誌,一邊衝著那個坐在地板上的人微笑著。那個人有些驚慌,把正在閱讀的那本彭特書局的小說放在另一本書上,匆匆離開了書店。
“你剛開始時也跟他一樣,”菲利普告訴我。他放下手裡的雜誌說,“走吧,咱們跟著他走。”
跟蹤這個人易如反掌。他試圖避開我們的視線,卻做得十分拙劣。他匆匆鑽進購物的人流之中,不停地回頭張望著,想知道我們是否還跟在他的後面;之後他插進了一對情人的中間,緊接著又跟在一群少男少女後面,一邊往大門口走,一邊回頭觀察著我們的動向。
我必須承認,他對我們產生的害怕心理使我體會到了手中掌握權力時的快慰,使我感到了自己是多麼強壯有力。我在商場裡跟蹤那人時,覺得自己心中又平添了許多自信。我意識到了自己的許可權,感到自己就像阿諾德。施瓦辛格所扮演的一個孤膽英雄,奮不顧身地迎戰自己的對手。
“他還沒有脫離自發狀態,”菲利普對我說,當時我們兩人已經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了西爾斯專賣店,“他現在還沒有變成我們中的一分子。”
“自發狀態?”
“我是說他還沒有殺過人。”
那人已經走出了西爾斯專賣店,並開始向停車場跑去。我正要追上去,菲利普舉起一隻手攔住了我,“呆在這兒別動,我們永遠也別想抓住他。咱們還是去看看他開的是輛什麼車再說。”
我們走到商店門口的人行道上時,那人已經駕著一輛黃色的小型雙座大眾牌汽車駛出了停車場。
“他會往我們這邊開的,”菲利普說,“他想看看我們究竟是些什麼人。你能不能記住他的車牌號碼?”
果然不錯,他沒有從停車場的另一端離開,而是全速向我們這個方向駛來。當他從我們身邊開過去的短短一瞬間,我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他那寬闊的前額下面緊盯著我們的瘋狂而兇狠的雙眼。
轉瞬間他便消失了。
“你記住車牌號了嗎?”
“只記住了一部分,”我說,“PTL,還有幾個數字。我覺得第二個數字應該是5,但是我不能肯定。也許是6。”
“有這些已經足夠了。我在車窗上看見一張福樂敦大學的通行證。想想看,在福樂敦大學停車場上找到一輛車牌號碼以同工打頭的黃色大眾車簡直易如反掌。”
我們又回到了商場,穿過西爾斯專賣店,向小吃店走去。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殺死他的老闆?”我問他。
“這種事情可以從臉上看得出來。一個人處於自發階段時會有~些變化,主要是生理上的,或者生物學上的變化。在第一次殺了人之後,他的內心會發生一些重大變化。他在行為上跟別人有著明顯的不同。我無法準確地解釋這一點,但是我非常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點毫無疑問。”我們在小吃店裡見到了其他人,他要大家跟我們一起去,“我們要跟蹤這個人,要窮追不捨。他要不了幾個星期就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你對他一無所知,也無從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和工作環境,你是從哪方面看出他會殺死自己老闆的?”
“我們每個人都看得出來,”菲利普的聲音裡透出了一種悲涼的味道,“這一點我們都能夠做到。”
大約一個星期以後,我們開車去了福樂敦大學停車場,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黃色大眾汽車,除了最年輕的湯米在距離那輛車不遠的地方留守以外,其他人都坐在自己的車中等候。
12點剛過,那人胳膊底下夾著一摞書,從數學樓方向往停車場走來。跟他一起走出大樓的還有其他幾名學生,他們全都結伴而行,跟其他同學邊走邊聊,而這位即將成為我們的一員的人卻形單影隻,獨自一人。
他走進車場,開啟了車門。
“嗨!”湯米說,“這車是你的嗎?”
那個人看了他一會兒。他的臉上充滿了矛盾的表情:驚慌,寬慰,還有恐懼。最後恐懼佔了上風,湯米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那人已經鑽進了大眾車,並立即關閉了車門,同時發動了汽車。
“等一下!”湯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