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旅行時的營地帳篷裡,感覺上身及頭部沒有明顯的疼痛,慢慢坐起身來,左腳上繃帶纏了一圈一圈,入眼的是整齊的床位,床上放著大學軍訓時疊的四方軍綠被子,床位一共兩排,每排六個,帳篷裡沒有人,周圍很安靜,一切這麼陌生,眼前的狀況更讓她忐忑不安。
這還是出車禍後該去的醫院嗎,什麼醫院是這樣的。這時候她才正視自己身體穿著,短袖迷彩衫,迷彩長褲,左邊那褲口捲到膝蓋,這一切告訴她是多麼的不對勁,看這放到眼前的雙手,這不是她的手,手心有老繭,看向胸,這也不她的32D的小籠包,明顯比她發育的好,這不是她的身材,不是這樣的,最起碼看向那筆直的長腿,她那典型的o型短腿什麼時候可以這麼修長,如果起身的話,這身材起碼有165左右,頭髮不對,以前眼睛能清晰看到的波浪長髮,現在只到耳朵邊了,更不對的是,自己那250的近視眼現在不帶眼鏡連床頭的數字都能看清,難道出個車禍,全身都給整型了。
重新躺下後,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怎麼樣都記得夜晚開車時的情況,記憶那麼明顯,可現在的自己更像在軍營,而不是心心念到的醫院病房啊。
她這是穿越了,明顯不是自己的身體,那種偽和感,明顯不是醫院病房,隨即便想到遠在家鄉的父母,還有出車禍的自己的身體,到底有沒有死,周姐的車有買保險吧,這裡又是哪裡,應該是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吧,年代不會久遠吧,可別玄幻了,這身體到底是誰,這個身體裡的那個誰又到哪裡去了,一下子有些心煩又覺得有些恐懼,對未知實物的恐懼。
隨即坐起身來,摸摸繃帶的左腳,好像是不太嚴重。此時的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想想該怎麼辦。這具未知身體年齡不知,身處時代不知,身處地方不知,腦袋裡沒有身體的半點記憶,雖說是受傷,可很明顯傷的是腿,總不能對著別人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床上很乾淨,外面半點聲音都沒有,其他人估計外出,這位主可能受傷休息。
現在只能一步一步來,先弄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要讓其他人看穿,必須謹慎,陳秋言可不想還沒回到家鄉去尋找爸媽就被人弄到實驗室去做標本。是的,在弄清身體狀況後,肯定必須回去一趟,不知道現在那邊怎麼樣了,如果自己死翹翹的話,中年喪子的父母會有多難過,這些想想就知道。雖說自己不經常回家,但不經常跟永遠也不回家那可是兩碼事。
第三章
帳篷外傳來一陣口號聲,丫的,軍訓還是在軍營,這是肯定了。趕緊的重新躺下,閉上雙眼,敵不動我不動,這是必須的。
帳篷外稀落落的一陣腳步聲,伴隨的高低的女聲,由遠及近。陳秋言一動不動的裝屍體。
“陳珊——三啊”某女剛進帳篷就邊走邊喊,直奔這邊方位來,“怎麼還在睡。”
“還是三好命,一不小心受了傷,連拉練都不要參加,我也要受傷,文蕾,來吧,給我一刀吧。”只聽到跟在後面的某女跟另外某女打鬧起來。
“好啊,好啊,看我一掌”。嘴裡還發出一聲聲擬聲詞。
還有其他一些女聲或低或高的交談著,或直奔床位躺著及坐著,嘴裡喊著累啊累啊的,其中有幾位路過陳秋言床位時問上一句,怎麼怎麼樣。陳秋言再想,還好還好,沒什麼異國語言,還是講的普通話,然後又心想著自己這是什麼名字,不會自己現在叫陳三,什麼陳啊,那個三又是怎麼回事啊。
陳秋言很不想面對,但現在再裝睡,估計要被群毆了,感覺到被注視的目光慢慢睜開眼,故作被吵醒狀,入眼的就是為比較年輕的小姑娘,比較幹練的短髮,清秀的臉,穿著跟這具身體一樣。
此時她已經走到床的旁邊,一屁股就坐到自己的床沿,“怎麼樣了,三,腿還好吧,我的包紮技術還是可以的吧”,單手摸上陳秋言的腿“這次估計你可以躺到結束了。”邊說邊對著陳秋言擠眉弄眼的怪樣。
陳秋言心裡緊張的一腿,對著某女那盪漾的小眼神,心裡一顫一顫的,“還好——還好——”。
“三啊,你還真湊巧,李教官都說了,你就待營地吧,反正也沒幾天了。”小姑娘唸叨著。
“是啊,反正這次又不是考核,三啊,我多麼希望躺的是我啊,你都不知道今天又加餐了。”此女的聲音從旁邊床位傳來,我順著聲音忘去,此女躺在床上,翹著兩腿做風車狀,邊運動邊說著話。
“方言,你又來了,懶豬頭,三這是光榮負傷,誰向你能躺著絕不坐著啊”,陳秋言床沿的小姑娘扭頭對著躺著的某女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