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等待的光芒。
“小姐,就是這裡。”刻意壓低的聲音,猶如夜裡老鼠在嘶嘶的磨牙,破壞了寂靜,同樣也讓黑衣下的眼眸微眯。即使聲音再小,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點距離並不算什麼。所以閒坐於頂上的雲兮輕而易舉的便聽出那便是白天那位打手的聲音。
“確定是這裡?事情可有辦妥?”聲音很低,卻依舊滿含白天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之氣。
呵,看來那屋內的男子確是絕色之姿了,竟然讓那秦姓小姐親自出了馬!雲兮有些嘲諷的勾彎了嘴角。白天四處晃晃,她已經將這所謂的秦家大小姐的名聲打聽得一清二楚。這秦家大小姐,在這約蘭城西城也是數一數二的惡霸了。
約蘭城西城,即位於約蘭城西邊。約蘭城規模龐大,所以自城市中心的皇宮開始四散,又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分城。每個分城都自成一區,看起來儼然如一個個小分城一般。其繁華也是不可言語的!
秦小姐,全名秦南香。家中殷實富裕,再加上其家出了一個皇子候選妃,據說是女皇最寵愛的皇子。因此,自然,這秦家也開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其蠻橫嬌縱之氣更是日漲夜升,使得這原本就人人略有微詞的秦南香大小姐更是不可一世了,儼然成了個成世祖二代了。因此,也就出現了白日那眾人敢怒不敢言的一幕,皇權在平民老百姓眼中,從來都是有種神聖的畏懼感!
“是的,小的親自把東西放入屋內的。”那打手諂媚的答道。半點不道自己因為怕那紅衣女子的話而未去,將事情託於一小孩的實情。
“回去,本小姐有賞,你們給我將人弄出來,本小姐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絕色,竟然引得那林千妍大小姐千里追愛!”因為期待有些興奮的聲音,卻多了絲猥瑣的意味。
雲兮憚了憚因酒或茶而微溼的衣襟,準備起身,卻在聽這話時,微一怔。林千妍,好像有點印象。那個愛貓成痴的小姐?呵,這女子倒是勇氣可嘉!
不過只一會,眼見那些鬼鬼崇崇的人已經悄悄撬開門栓,魚貫而入了。雲兮也不再耽擱,縱身提氣,一個迴風流轉,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掃進了門內,外人只覺一陣清風拂過,全無絲毫異常。
憑著習武之人異常熟悉的視覺,雲兮將房內的情景看了個一清二楚。人影晃動,細數下竟有五六個之多。看他們身形雖然不及雲兮矯健,但大概因長期幹這種偷人的勾當,倒也是輕車熟路。
一人望風,一人檢查有無機關否,一人尋找,一個套麻袋,剩下兩人一便一把提起扛走,動作可稱得上行雲流水,且途中無一絲聲音,皆以手語比勢,儼然專業級水平。
雲兮雙腳垂於房樑上,看著下面的人影一番的忙活,不語不言不笑。心裡卻是在默數著。她忘記說了,那個打手交待的事她做好了,不過,卻同樣還做了一件事……
“給姑奶奶站住!”人未至,聲先至,火紅的鞭影也猶如暗夜之火一般筱的席捲而至。
“呯”的一聲悶響,頓時將一人撂翻在地。巨大的身子如同石塊般砸響地面,在這靜夜裡猶顯得響亮。
不再理會那一人,只見火紅女子手腕一轉,鞭子方向頓跟其改變,如閃電一般筱然捲住還妄想逃跑的人。
“你們這群憋三小賊竟然無視本姑奶奶的話。”藉著月光,清晰的看見那女子英眉一挑,怒氣橫生。
“好,本姑奶奶就讓你們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說著,那女子手腕又一轉,那鞭子竟心隨意動,一下激長,瞬間將那在旁邊還顫顫兢兢的不知逃與不逃的幾個人全數綁了個結實。
緊接著便一腳踢開門,拖著那幾名打手,便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全然不顧這已至深夜,這麼大的動靜可能將其他人吵醒。
看著眾人看熱鬧似的追出去,整個客棧一下寂靜了許多,雲兮竟有了種月輝般清冷的錯覺。
傾城一笑,在無人的角落。爾後人縱身一跳,便從房樑上輕飄飄的落下。黑色長裙在落地的瞬間宛然開出一朵詭異的暗花,散發著淡淡的罌嬰氣息。
眯著眼看著那地上一團被月光斜照的麻布袋。雲兮緩慢的走上前,赤足如玉,輕輕柔柔如月紗拂過地面,在淡煙清光下一片的流光溢彩,晶瑩剔透。
手指微挑,將那布袋揭開,瞬間月華如練,眉眼如久遠掉的記憶那般沾上了那般柔柔的白色微光。
白晳如那纖細隨風飛揚的蒲公英一般的面容,猶如一場飛絮的盛宴,遙遠而美好。濃黑而柔意十足的眉,高挺凝脂的鼻樑。厚薄似中的嘴唇,聽說,是好男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