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又想到他們之間那無處不在的默契,風行烈心情大好,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揚了揚。“你若是瞧不見他的慌亂,怎麼會在暗中做小動作?我又怎麼會確定那股叛軍的位置?若是他不表現的對烈軍有所在意,讓你們看著,以為烈軍和凌羽翔會合作,你們又怎麼會如此急切地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甚至不惜犧牲掉你這個潛伏在凌羽翔身邊多年的棋子?”
此話一出,雖然已經有了準備,葉飄等人還是一驚,韓偌和馬之韻更是不敢相信地盯著地上的中年老將,那是他們除了王爺最尊敬的老將軍啊!打從他們入營開始,洪將軍就一直照顧著他們,教導他們為王爺忠心,為王爺可以做任何事情,此時他搖身一變變成了奸細,這樣的事實不比親衛們知道王妃是風行烈更加震撼?
“你……你胡說!洪將軍……他,他怎麼會……”韓偌又氣又急,心裡也在疑惑,葉飄沒有下令之前不敢去扶洪豈,他心思一向單純,連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
“韓偌,住口吧。”紫沫的聲音化作一聲輕嘆:“方才洪將軍的反應和問話,已經足夠說明事實了。”
持刀行刺風行烈,抹的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如果不是王爺和風行烈早有相識,那不論行刺成功與否都足以挑起烈軍的怒火!邊境勢必要再起戰事,這兩方打起來恐怕誰都討不了好處,最大的得益者,不是那個暗中的漁翁又是誰?更何況這裡的將士根本沒人見過風行烈的本來面目,洪豈又是怎麼斷定來人就一定是風行烈?
洪豈驀地打了個冷戰,目中憤怒與寒光迸射:“你……你查到了叛軍!”
風行烈笑得混不在意,彷彿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為什麼查不到?如果沒有你的人手帶路,或許我們找到那個峽谷還真得費上不少功夫,只不過我開始便遣了人,注意你的動向,老將軍你要知道,奸細探子,可不是隻有你的主子會派的。”
“你,開始就懷疑到了我?”洪豈只覺得心裡寒意陣陣,愕然望著風行烈,心中的驚懼震撼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這個看似身段纖細毫無威脅翩翩公子般的人物,竟然有著這般可怕的推算能力,這時候洪豈才真正明白,原來戰神風行烈真的不在凌王爺之下,絕非徒有虛名!
“懷疑你不應該嗎?很難想到嗎?你雖然控制著凌羽翔八萬大軍行動節奏,幾乎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你在中途阻礙行軍,故意放慢了速度,可是你出現的時機卻實在令人費解。”摺扇優雅地在空中畫出半個弧線,風行烈顯得異常悠閒,笑得相當瀟灑。
“你前後為難,生怕凌羽翔發現你的動機,不敢出現太遲,但是又迫於上面的命令,阻著大軍與凌羽翔會和,做的也算是不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烈軍出現解決了凌羽翔的危機後突然冒出來。聲勢雖大,軍心雖振,但你怎麼不想想,如果你的軍隊已經逼近了敵軍後方,他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地繼續圍剿?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孤注一擲那是蠢者所為,那個藩軍首領,既然避得了凌羽翔第一波攻勢,這點會考慮不到?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有退路,若非凌羽翔軍中高層人員,至少是能夠掌握大批軍隊的人,這退路從何而來?”
“再者,凌羽翔的佈局向來不會出錯,就算是我烈軍沒有趕到,他應該也算定了你們大軍最遲的抵達時間,你們未到,他何嘗想不到原因?凌羽翔的親信,暗閣飛羽騎中人當時不在軍中,能夠影響大軍行徑的只有你和另外兩位,那兩位的嫌疑顯然要比你這位老謀深算的將領小得多,難道我不該派人探你的底細麼?”
風行烈踱了幾步悠悠然又道:“其實我原本也不想這麼早和凌羽翔見面,更不想管南藩這檔子事情,可你們卻不該禍我秦國百姓,硬把那三十萬難民軍扯進來,更不該禍及南藩皇室,哼,我風行烈親自教訓過的人,是你們能隨便動的嗎?”
這樣一番話聽來,躺在地上的洪豈不知是內傷發作還是驚畏交加,全身都顫抖起來,枉費他們以為算計得當,能夠坐收漁人之利,沒想到他竟然將他們的打算料得透徹,並且在他們無知無覺之間就已經將退路全部封死!
至於南藩皇室的事情,他雖聽不懂,葉飄等人卻大概知曉一二,一聽到這番言論不禁齊齊翻了翻眼,王妃還真是喜歡算胡塗賬,那些人未必知道風行烈和南藩皇室的瓜葛吧?看情況,王妃這個不管天不管地護短的毛病很嚴重!眾人不約而同在心中齊想,以後可千萬別惹王妃啊,否則做了鬼恐怕都是個胡塗鬼。
洪豈神色黯淡,不顧自己的內傷,掙扎著用手指著風行烈怒問:“你究竟把三殿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