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單薄、試圖勾引先皇,被當時候的馮太后以穿著不檢的理由打了二十亂棍,後來也不知怎的那妃嬪的身子一直有恙,先皇便沒有再寵幸過那妃嬪。
“皇上心裡應該有分寸,哀家也懶得去管他了,免得他對哀家又沒了好臉色。”太后悶聲悶氣道。
“可是奴婢打探到,那珍嬪也是當時明宇國送來的二十名美人之一,如今皇上似乎真的迷戀上這珍嬪了,時不時都要去那揚子宮走上一趟,每次去珍嬪那的時候也比去其他宮中的時辰早了許多。”
太后身子往後靠了靠,拄著腦袋,漫不經心道:“由著他去吧,這大晏國如今是他的,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哀家著實是老了,動不動就身子疲乏……”說著說著已是闔了眼。
落梅不再吭聲,取來毯子給她蓋在膝上。
蒼鑾殿,大晏帝看著手中的書信和那左下方的玉璽印章,嘴角忽地一勾。
“李福升,去尚書房把賈太傅叫來。”大晏帝忽道。
李福升老早便留意到大晏帝的表情,見他看見那封信箋後更是多了幾分恣意的暢快,如今這麼一吩咐,自然趕緊應了聲,匆匆去了尚書房喚賈墨痕。
入蒼鑾殿,得見大晏帝的表情後,賈墨痕已是瞭然,臉上不由露了幾分笑意。
大晏帝呵呵一笑,“墨痕,看來你已經猜到了。”話畢,將手中的信扔到他手中,“如何,你的看法是什麼?”
幾下瀏覽完信上的內容,賈墨痕才把那書信恭敬地放回了書桌上,回道:“既然明宇國新君親自修書,要遣來使前來我大晏國修兩國之好,這自然是一件好事。”
大晏帝揚揚眉,“不要告訴朕,你想說的只有這個。”
賈墨痕朗聲一笑,“知臣者,皇上也。臣聽聞,那明宇國新君事事仰仗朝中文武大臣,此次提出兩國修好的人正是鎮關將軍葉豪,也不難怪這鎮關將軍親自作為明宇國的使臣來我大晏國。”
想到什麼,賈墨痕眼眸轉了轉,低聲問了一句,“臣聽聞,馨妃娘娘的父親似乎就是明宇國的鎮關將軍,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大晏帝皺了皺眉,“確實如此,賈愛卿想說什麼?”
聽他一下改了稱呼,知他有些不悅,賈墨痕正色道:“明宇國新君是個性子懦弱的,現在無非是那幾個大臣在撐著,整個明宇國有骨無肉,且這骨還是幾根作用不甚大的軟骨,如今可以說攻下明宇國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只是這出兵沒有藉口,皇上以前明明有機會卻放棄了。”
“愛卿是在指責朕?”大晏帝笑著問道,眼裡卻無絲毫笑意。
賈墨痕忙搖搖頭,“臣絕無此意,萬事有失必有得,臣倒覺得不如好好利用馨妃這層關係,讓明宇國徹徹底底歸順我大晏國,成為我大晏國的一部分。”話說到這份上,賈墨痕便停了下來,笑看大晏帝,“其實,皇上早就有這種想法了,臣只不過是替皇上擺在了明面上。皇上可是覺得對馨妃說不出口?”
自己心裡的想法一眼被看穿,大晏帝也不惱,只心裡著實是對馨妃說不出口,讓她幫著勸說自己的父親歸順大晏國,她會不會誤會自己一直都是在利用她?據太醫說說,懷孕的女人最是敏感。
“朕確實說不出口……”良久,大晏帝才嘆了口氣道。
“皇上若實在說不出口,不如臣代勞?”賈墨痕玩笑道。
大晏帝掃他一眼,並無不悅,“也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說這種話。朕的女人,當然得朕自己去哄去騙。”
“皇上喜歡的女人必然也是深明大義,臣覺得馨妃一定會同意幫皇上的。”賈墨痕道。方才他竟在大晏帝眼裡看到了一絲強烈的佔有慾,賈墨痕嘴角不由一勾,這可真是少見。
賈墨痕退出蒼鑾殿後,大晏帝低頭做沉思狀,手裡把著那封書信,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使臣葉豪幾個字上,一會兒欣喜地揚了揚眉,一會兒又擔心地垂下了眸,最終只餘一聲長長的嘆息。
“皇上,不如喝杯茶吧,是碧幽茶。”李福升低聲建議道。
大晏帝轉頭看他一眼,盯著那冒著熱氣的茶看了看,良久才憋出幾個字,“不喝,拿走。”然後像只蔫了的小狗趴在桌上,一臉的煩躁。
李福升見那大晏帝那副沒骨頭的樣子,竟有些想笑,啥事竟讓這一貫雷厲風行的大晏帝這麼苦惱。
“李福升,走,陪朕去長樂宮走一趟。”大晏帝忽地振作起身,丟下一句,自己就先出了殿門,李福升連忙跟在身後。
“喲,今個兒我長樂宮颳了什麼風,竟將皇上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