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大晏帝宴請群臣,午時入座,未時宴會正式開始,直到申時才結束,這一折騰便是兩個時辰。
而酉時的時候,太后已領著後宮諸妃嬪擺了晚宴,只等大晏帝過去。因著是大晏帝的生辰,凡是有著品級的妃嬪皆被允許參加。妃嬪們一個個皆是翹首以待,各自心中打著小算盤。在稍靠後的座位中,一個著淡粉色廣袖長裙的女子嬌態生媚,格外引人注目。
葉靈霜不經意看過去,嘴角微微一勾,眼中多了幾抹趣味。柳洛丹?——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啊求花啊……好睏啊,睡覺去
85、眾妃之禮
後宮這晚宴本該是皇后全權準備;且多在皇后的中宮舉行,只是大晏帝遲遲都未重新立後;琪貴妃雖為那位份最高之人;也不好隨意動作;等到馮太后發了話,才敢著手準備起來,將那桌席都擺在了自己的鐺月宮。上首的桌椅,本該是一個蜿蜒金龍;一個棲著綵鳳,琪貴妃命人將那鳳椅撤下,換上了太后的金鳳鸞椅。
後宮眾妃嬪不敢有絲毫懈怠;早早便來了琪貴妃這洋溢著喜慶的鐺月宮;按照自己的位份坐好。殿中零零總總坐了約莫百人;各個皆如那嬌豔之花,少不得一番刻意梳妝打扮。在座本就不乏那近一年都未見到大晏帝的女人,好不容易盼到皇上的生辰,有了出席的機會,哪裡還肯放過。
葉靈霜看著這一個比一個出眾的女子,或嬌媚,或清純,不有淡淡勾了勾唇,巡視了一週後,葉靈霜十分肯定,這殿中怕是再沒有比柳才人更出色的人了,皇上想不注意到都難。只不知,這柳才人背後有誰幫襯著,不然依她如今的地位又哪裡有能力穿戴得如此鮮亮,令眾人不由眼前一亮。
眾人正坐稍許,聽聞殿外李福升一聲高喝,便齊齊起了身。
大晏帝宴請群臣後先是去福壽宮給太后請了安,兩人便一塊來了這鐺月宮。
手扶太后坐定後,大晏帝才一拂衣袍坐在了金龍椅子上,眾妃嬪齊齊福身請安。
“諸位愛妃不必多禮,都且入座罷。”大晏帝微微伸了伸手,回道,笑意朗朗。
宴請群臣時,大晏帝收到了一封秘信,至於信的內容為何,眾人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自收到那封信後,大晏帝心情竟比先前還要好上幾分,以至於在白日的宴會上喝了不下十杯烈酒。
眾妃嬪謝了恩,緩緩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大晏帝現在已經換了暗紅色晚袍,寬腰束身,丰神俊朗,神采奕奕。葉靈霜下意識朝那暗紅色底子的腰封看去,果然見到那熟悉的祥龍戲珠花樣,嘴角不由一揚,無意間對上大晏帝的雙眼,竟在他眼裡看到了調侃和笑意,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太后目光逡巡一週,不由多看了那柳才人一眼,笑道:“皇帝,哀家看到這些花兒似的兒媳婦,頓覺年輕不少。”話至此,稍稍頓了頓,嘆息道:“只不過美則美矣,卻是太少了些,明年的這個時候選秀也該結束了,屆時哀家定要好好為佑兒你留意著點兒。”大晏國每四年一次選秀,始於七月,終於九月,只太后當著眾妃提到這事,眾妃嬪難免變色。
大晏帝只微微挑了挑眉,笑應道:“一年後的事情還早著呢,且朕後宮妃嬪已多,如今還讓太后操心朕後宮的事,倒讓朕覺得自己是個不孝子了。”
這話雖說得親暱,太后卻聽出了大晏帝話中的不悅,礙著今個兒是他的生辰,也不好多跟他置氣,只用那微微抱怨和惋惜般的口氣道:“哀家這不是急著抱皇孫麼。”
“不是還有軒兒和瑜丫頭、婉丫頭,朕讓他們一有空就去看太后,多個皇奶奶疼,哪有不願意的。”大晏帝嘴角勾笑道。
太后訕訕道:“軒兒那孩子最近忙著跟賈太傅學習,瑜丫頭是個調皮的,婉丫頭呢也還小。”
聽到太后提及自己的女兒,彥妃莞爾一笑,帶了幾絲無奈,“瑜兒確實是玩鬧了些,若是近日叨擾了太后,臣妾就多管著她,讓她少去擾太后。”
太后擺擺手,“有瑜丫頭陪著哀家,哀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嫌棄。哀家就是想著再多抱抱幾個皇孫罷了。”
“遲早會有的,太后心急了。”大晏帝仍是笑著,只那笑意明顯淺淡了幾分,往馨妃那邊看了一眼,補到,“太后莫不是忘了,馨妃的肚子里正有一個您的皇孫兒等著出來呢。”
聽聞這話,太后恍然一笑,“瞧哀家這記性,差點兒忘了這茬事。馨妃,最近身子可好?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儘管到內務府那邊吱一聲,哀家可等著你肚子裡的皇孫呢。”太后立馬展了笑顏,打量著馨妃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