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並建議恢復兩國間的正常外交關係。這是1984年11月的事情。兩年後,當芝加哥論壇問及他最引以為豪的事情時,拉姆斯菲爾德回答說:“是恢復與伊拉克的外交關係。”
從那時起,中央情報局和美國其他情報部門開始與其伊拉克同行們秘密合作。在1986年,記者鮑伯·伍德沃德批露:中情局向伊拉克提供了一些情報,便於伊拉克更好地發動對伊朗軍隊的芥子氣攻擊。從那時起,巴格達還可以使用美國偵察衛星拍攝到的照片,這為伊方確定其轟炸目標提供了具體幫助。
掌管這些衛星的國家安全域性的領導人斯塔德曼在冷戰後自己承認了這一事實。他證實:“出現的問題是,我們把盟友又變回了敵人。在兩伊戰爭中,我們立場明確地站在伊拉克一邊,但接著我們發現自己的處境變得極為不利。實際上,在四年多的時間中,薩達姆及其手下可以獲得我們的情報資訊,知道我們蒐集情報的方式,瞭解我們採取行動的方式。所以,說到底,他們能夠潛入到我們所有的安全系統中來。”
1983年底至1984年初,喬治·布什開始半正式地負責伊拉克問題,對伊援助的規模立即得以擴大。這一切都是在暗中操作執行的,有一些活動甚至是完全違法的,後文中我們將看到這一點。
1984年初,美國政府原則上同意建設一條輸油管道,將伊拉克石油平安地運至國際市場,從而不必再擔心在海灣地區遭到海上封鎖或伊朗海軍的襲擊。比克特爾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公共工程建築企業,負責的著名專案有:幾處沙烏地阿拉伯的城市建設工程(有時是與本·拉登集團合作完成的)、阿拉斯加和前蘇聯境內的油氣管道、以及過去在越南建造的龐大的美國軍事基地。比克特爾公司十分強大,極具影響力。它的前董事長喬治·舒爾茨,是當時的美國國務卿,其副總裁卡斯帕·溫伯格曾任國防部長。但這一計劃遇到兩個難題:資金上,需籌措近十億美元;另外就是安全保障問題。實際上,這條輸油管道至少有十公里要從以色列境內透過,而特拉維夫方面視薩達姆為其死敵,可能會圖謀破壞甚至完全摧毀這條管道。經過漫長的談判(此中布什發揮了重要作用),以色列政府秘密保證如果管道建成,將不會對其進行破壞。
融資問題十分棘手:薩達姆·侯賽因已元氣大傷,其信譽喪失殆盡,而他卻希望負責出口貿易貸款的美國進出口銀行提供資金。儘管面對國家有關部門的壓力,這家銀行的負責人還是對此予以拒絕,並在一份備忘錄中寫到,美國進出口銀行拒絕對伊拉克貸款是因為我們認為這一貸款不能提供令人信服的還款保證。
1984年6月,布什上臺,他直接與美國進出口銀行的董事長威廉·H。·德雷珀第三通了電話,因為後者是他最親密的朋友之一,他們曾一起就讀於耶魯大學。德雷珀還有另外一個榮譽頭銜“慈善家”:一些“慈善家”曾不惜虧本而借款資助小布什的阿爾布斯托石油公司,而德雷珀便是其中一員。
一個星期以後,進出口銀行同意為這一工程提供5億美元的擔保貸款,雖然伊拉克最終放棄了這一工程計劃,但自從布什介入以來,進出口銀行便明確準備要對伊拉克挺身相救,並於1984年7月,向巴格達方面提供了兩億美元的短期貸款。幾個月後,伊拉克不能償付到期的3500萬美元的貸款,進出口銀行便對其中止放貸。在布什的再三干預下,貸款才得以繼續執行。我們需要搞清楚的一點是,進出口銀行無法收回的款項一直都是用美國納稅人的錢來填補的!
類似的做法也用在農業出口上,在1988至1990年間,美國向伊拉克出口的農產品中,其中很大一部分獲得了由華盛頓擔保的總值為50億美元的貸款的補貼。一位美國官員用一句話對此進行概括:“我們以補貼後的價格向伊拉克提供她所需的全部食品。”
但事實仍然與上述情況有出入。第一批貸款由農業部進行擔保,約合億美元,於1983年底發放;1984年,又提供了億美元的貸款。實際上,伊拉克在那幾年中一直是美國食品出口貸款計劃(Credit modity Corporation)在全世界最大的受益國。這也是拜布什所賜。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是:這些貸款大部分並沒有用於購買食品,反而被伊拉克開始用來購進大宗軍火了。
“非法行為”
構建起來的體系中還有一些奇怪的分支機構。
1989年8月4日,聯邦調查局與海關部門搜查了義大利最大的銀行——商業與儲蓄銀行(BNL)在佐治亞州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