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里沒有火龍溝,只隔幾米就有一盞長明燈座,燈座的樣式是一個個裸體的女人,以一種舞蹈一樣的銷魂姿勢站立著,而燈油的位置,則是在頭頂,彷彿是在燃燒一個人的大腦。
我一路走過去,都被這些體態銷魂的女人注視著,看了片刻,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很快,我便給這種奇怪感找到了解釋,因為這些女人的面部輪廓,和外面那個駝鎮水石柱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
瞬間,我就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這些女人也會轉頭一樣,下意識的,我回過身看了下來時的墓道,緊接著,另我寒毛倒豎的一幕出現了,因為那些女人,竟然全都側頭注視著我,嘴角掛著一種如同狐狸般的笑容。
“嘶。”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就往悶油瓶身邊靠,尋找一下安全感,悶油瓶腳步頓了頓,立刻回過頭看著我,眼神有些不明,我伸手指了指那些燈座女人,道:“小哥,你看……”
胖子也嚇了一跳,道:“太他媽隆重了,咱們又不是領導,不用行注目禮吧。”
我覺得寒氣從腳底直往脖子裡冒,這些東西,究竟在背後注視了我們多久?
悶油瓶頓了頓,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這麼淡定,我也覺得沒那麼可怕了,跟著安靜下來,這時,我忍不住觀察離我最近的一個女人,這才發現,她的脖頸是可以活動的。
那裡的連結處,有點類似於現代芭比娃娃的設定,可以清晰的看到兩層,內部應該是有機括在運轉。
我不由心中一動,這些女人都將頭轉向我們,難道是有什麼預兆?脖頸內的機括,不可能無緣無故啟動,除非是我們踏入這條墓道後,驚動了什麼。
幾乎立刻,我就將目光看向腳底。
是地磚!
我們進入這條墓道後,一直行走在正中央,連墓道的牆壁都沒有摸一下,那麼唯一至使女人轉頭的,就只有我們所走過的地磚,或許之下面,正有什麼機關在運作。
會是什麼?暗弩?毒氣?
我們三人都停下了腳步,胖子將目光看向悶油瓶,壓低聲音道:“咱們踩中機關了?”悶油瓶沒點頭,也沒搖頭,而是做了個繼續前進的手勢,他整個人都犀利起來,看的出來,並沒有什麼大的危險。
那這些女人轉頭,示意著什麼?或者,是墓主人要告訴我們什麼?
我們三人繼續前進,為了互相照應,彼此的距離都靠的很近,悶油瓶渾身的是涼的,碰一下就跟爽膚水一樣,如同夏天抱了個冰袋。
我們正出了一身汗,碰一下覺得挺爽,剛想再湊近一點,我突然覺得不對勁了,因為悶油瓶的麒麟紋身還在。
如果我沒記錯,他的紋身,是隻有身體發熱時才會顯露出來,比如劇烈運動後、發燒或者洗熱水澡的時候,但他現在明明……
我腳步頓了一下,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心中冒出了一個驚人的假設,這貨不是悶油瓶,這是個假的!
隨著我距離的拉開,胖子鼻子撞到我腦袋,他哎喲一聲,罵道:“靠,停下幹嘛,要撒尿?”悶油瓶也停下了腳步,漆黑的眼裡,帶著一絲詢問。
我乾笑了一聲,心底卻嗖嗖冒涼氣。
這個假貨……為什麼可以扮演的這麼像?他先前說的話,究竟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猛的,我想起了青銅墩下得聲音,心裡不由一驚,難道……真貨還在下面?
悶油瓶終於開口,淡淡道:“怎麼了?”他一問,我更加確定了他的身份,以我對悶油瓶的瞭解,這種情況下,他一般不會主動開口說話,用眼神詢問後,如果得不到我的答覆,他要麼繼續走,要麼會一直等我先開口。
我腦海裡警鈴大作,只嘶吼著一個聲音:這是個假貨,真正的悶油瓶,還被困在下面!
胖子見我不答話,便摸了摸我的額頭,道:“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我沒吭聲,假裝打了個噴嚏,道:“鼻子發癢。”
“靠。”胖子罵了句,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們一行人又接著往前走,在悶油瓶轉過身繼續帶路時,我手往後一伸,猛的拽住了胖子的手。
胖子大約沒想到我會搞突襲,腳步頓了頓,我怕悶油瓶聽出來,連忙拽著胖子繼續走。
我和他合作不是一天兩天,胖子顯然發現不對勁,便規規矩矩的跟在我後面,我便在他手心寫字,為了方便他認出來,我寫了兩個比較簡單的字,一個‘西’,一個‘貝’,結合起來,就是個賈字,通‘假’,是我們這一行的行話。寫完,我指了指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