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和那個散發著開朗活力的窗外的青年,簡直就是鮮明對照的兩個極端。
而且他們所知道的透是最討厭和人親近的,絕對不會參加什麼慶祝會之類的活動,也從沒見過他笑著和誰說過話。透徹底地拒絕了與別人的交往,總是孤獨一人。
「我失陪一下。」
雖然明知這是學習程度而且還是不知道什麼菌種的實習,不可能會出現危險的細菌,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消毒藥水洗了手。
既然他已經明白地送出了是來找自己的訊號,就不能再裝做是陌生人了,透以不悅的表情脫掉白大褂走出了門。
「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草薙君。」
為了避開好奇地張望著的同學們的視線,透抓住純也的手腕,把他拖到從教室看不到的樹蔭底下去,以不快的聲音問道。
文學部的教學樓裡自然也是有圖書館、食堂這類公用設施的,醫學部離他們很遠,說偶然路過什麼的根本不太可能。
「啊,那個,偶爾一起吃個午飯也不錯吧。」
「抱歉,我們的時間很不規律,不知道會拖到幾點。現在實習還沒有完。」
「啊,對不起,我打斷你了吧。晚一點也沒關係,我剛好隨便打發一下時間。你回教室去吧。」
「所以我說!你等著我會困擾的!」
不耐煩地說著的透忽然想到什麼,眯起了眼睛。
「……似乎不只這樣而已,你其實是有什麼目的才來偷看教室裡面的吧。」
「穿幫了呢。」
純也縮了縮脖子。
「其實,我是很擔心你是不是被欺負。一想到我的透比誰都漂亮聰明,所以會被當成嫉妒的物件,遭到不好的事情,我就馬上坐立不安,只好跑過來了。」
「……」
透沒有時間奉陪這種無聊的玩笑,只是向他一瞥就背轉了身體,純也慌忙追上去。
「等一下啊!我是真的很擔心你——」
「就算被欺負了,我也不會不來上學或者鬧自閉的。更不會突然大怒搞出械鬥來,請您不用擔心。」
「是、是嗎。的確是沒法想像你使用暴力的樣子,但是,說起來醫學部裡利器毒藥什麼的可是一應俱全啊。」
看著操著多餘的心,畏畏縮縮的純也,透一臉「你很煩耶」的樣子。
「你聽沒聽別人說話啊。我不是說不會做傻事的嗎.就為了那種人把自己的將來荒廢掉,我哪裡有這麼傻。」
「你說那種人?他們果然對你做了什麼吧!」
純也好像盡忠為主的忠犬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透,全身都在訴說著「擔心擔心好擔心……」
「你饒了我吧。到底突然說這些是幹什麼啊……」
純也纏著透這件事並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可是今天突然又加入了過保護的感覺。弄不明白的透抱住了自己的頭。
◇ ◇ ◇
「你夠了吧!你是不是很恨我?!」
「當然不可能了。我是……」
剛回了宿舍房間,無法忍耐的透就狠狠地瞪著純也。
那一天,結果透還是沒能把純也甩掉,兩個人一起去吃了午飯。從那以來,幾乎每天午休的時候都會看到純也的影子。就算刻意無視他,一個人往學生食堂走過去,他也會拼命地追過來。
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無論拖到多晚,純也都眼巴巴地等在醫學郃的教學樓前,這樣的他根本不可能不顯眼。而且透也是醫學部裡的名人,所以就連帶純也也出廠名。
「都是因為你,我被別人怎麼說你知道嗎?」
「說什麼……?」
「『我原來還以為只是流言而已,沒想到真有這種趣味啊』,『被男人追真是夠可憐的了』。我已經成了大家的好笑料了。為什麼我這樣的人要被那些低能的傢伙取笑同情啊!還不都是因為你!」
向著青筋暴起的透,純也哆哆嗦嗦地辯解道:
「可,可你一旦熱衷起什麼,就連飯也不吃了啊。」
「少吃一頓飯又不會死。而且我們住同一間房間,早飯晚飯還不都是一起吃的嗎。那又為什麼連午休都不能不和你混在一起啊!」
看起來很疲倦的透嘟噥著。
宿舍不提供伙食,學生們不是自己做飯就是去外面吃,或者買快餐、超市便當來,總之是各自解決各自的吃飯問題。
住宿生們之間,特別是同寢室的人變得親密起來是常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