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出了那些鐵刺。
我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但是向四周看去,只能看到流沙,那聲音傳來的地方離這裡還是有一定距離的。“狼眼”雖然能照得非常遠,但是在黃沙中本來就很難看清楚細節,極目遠望,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往下掉。
我心中不安,現在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防禦力,一旦我們趴著的底盤遭到損壞,我們就會沉入流沙之中。雖說流沙不深,不會困死我們,但我們也成了甕中之鱉。說得難聽點,假設我們被困在流沙裡,就算是隻是幾隻有點耐心的蚊子,也能把我們叮死在這裡。我對胖子說道:“你這破‘牙籤’也頂不上什麼用,繼續爬吧,能爬多遠爬多遠,也許能讓我們堅持到靠邊。”
胖子看了看手中的鐵刺,立即點頭:“好,走。”我們再次趴下,立即開始繼續滾動和爬行。胖子明顯加快了速度,顯然,恐懼才是人類的第一生產力。
不料才走出了一段,忽然一個東西掉落在我們邊上,胖子用手電一照,就看到那是一塊骨頭。胖子又用手電往洞頂上照去,一下就看到,整個石洞的頂上貼著很多屍體。這些屍體看上去好像被拍扁後粘在了洞頂上。同時,我們發現洞頂正在顫動,粘在上面的屍體搖搖欲墜,不時有碎屑掉下來。
物體落地的聲音下雨般繼續響起,而且這一次我聽得特別清楚,這聲音似乎是在移動,並且正迅速靠近我們。胖子用手電照向那個方向,已經可以隱約看到,屍體們正在被什麼東西針得紛紛往下掉,一個巨大的倒掛在洞頂上的影子,在手電光下若隱若現。
這回可以肯定,這裡似乎是一個餵食場了。所以進入通風和採光石道的動物最後都會被聚集到這裡來,被這裡的某個東西處理掉,只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倒黴,這鬼影怎麼就沒和我們再多說點。要知道這裡有這種設計,我他孃的至少不會跑得那麼快,種這麼簡陋的陷阱。要是小心點,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古樓了。
我心中直罵,一時之間感到很絕望。看四周的情況和東西的個頭,跑也不太可能了,就算是平路我們也跑不過它。難道這一次也要被這東西拍扁在洞頂上了嗎?在這種狀態下,好像想有個更有尊嚴的死法都不行。
以前的經驗告訴我們,不管怎樣,都要堅持到最後一刻。胖子遞給我鐵刺,這在以前通常是佛爺用的東西,最多捅死個寡婦或者不走運半夜被驚醒的老財主。這玩意兒雖然不好賣,但也算是個古董,我本來還想拿回去留個紀念,沒想到現在用它要對抗的,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東西。也虧得這東西十分鋒利,往任何東西身上招呼,對方也必然不會太痛快。
胖子沒槍慫了很多,我們踩在底盤的骨架上,半彎著腰,就等這那東西靠近。這樣做我們至少可以在它第一次進攻的時候,選擇是跳出去躲過,還是趁機反擊。
然而,我們拉架子擺了半天,那東西竟然到了我們四周就停住了。我心說他孃的,這東西這麼大個子,還挺謹慎呢,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是活物還是死屍?看著遠處洞頂上巨大的影子,我手裡的汗都從指縫裡擠了出來。活物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野獸,而死物的話,應該不會有這種謹慎的行動。
這時候,我們面前的沙子忽然起了波動,一條沙浪在我們面前翻滾,我把手電照向流沙表面,正好看到流沙中剛才落下的那塊骨頭上忽然起了變化。那塊骨頭好像是活了一樣,竟然在沙子上爬動。
骨頭在沙地中竟然扭動起來,上面棉絮一樣的東西在收縮膨脹,能看到幾根黑色的觸角從骨頭下面探了出來。
我心中一驚,心說我靠。這流沙連這麼大表面積的東西都託不住嗎? 那他媽根本不是流沙。簡直是流氓沙啊。我一下就聽到了沙子下面傳來一連串的石頭摩擦撞擊的聲音。
我們再把目光投向洞頂,就更加目瞪口呆。只見洞頂上粘著的那些骨頭全都動了起來,大量黑色的、牙籤一樣粗細的觸角都伸了出來。
這些觸角抖動著,就像整個洞頂都忽然長出了詞一樣。很快,很多蟲子就從洞頂上落下來,全都是黑色的,指甲蓋一般大小,落下後直接就爬進流沙中不見了。胖子反應很快,立即拿起另外一副底盤當傘擋在我們頭頂,才使我倆沒有被蟲子落一滿腦袋。
我立即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一種石蠶,是很常見的水生害蟲,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的陸地上也能生存。這種蟲子會利用自己分泌的液體,把很多石頭=骨頭粘成一個繭,自己躲在裡面。這東西咬人非常疼,但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