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桌子上擺了很多杯子,孤魂野鬼都來助興吧,我希望裡面有我熟悉的人,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從而由衷地感到欣慰。
然而,臉上的面具脫掉了,人心上的面具卻很難脫掉。之後的幾天,我還是經常會突然以三叔的口氣說話,會突然在睡眠中驚醒,覺得自己露餡前功盡棄了,甚至在照鏡子時,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好在,我這種錯覺,隨著時間的也慢慢地淡化了。
我至少還是一個非常能適應環境的人,胖子說的沒錯。
休息完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鋪子,王盟看到我的時候,露出了陌生的表情,好久才意識到是我回來了。他胖了一些,又頹廢了一些。我看了看架子上擺放的拓本,似乎是少了一些,看來,再沒有生意,也總有一兩單上天恩賜的。
我躺到了裡屋的躺椅上,看著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又開始過那種做白日夢一樣的生活。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不可能了,三叔那邊繁重的業務,讓我不得不勤奮起來。
王盟在那天晚上第一次向我提出了辭職,我給他漲了工資,他才答應繼續幹下去。
既然是最穩定最單純的人心,也總是在慢慢發生著變化,當然,這種變化是正向的,而錯誤更多的是在我這一邊。
其實在之前,我很想把他炒掉,但是如今,我只希望有更多的東西,能讓我感到自己的真實存在,儘量不要去做任何改變。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心態,不過在網路上,很多人把這種想法稱為:你老了。
用吳邪的身份去接管三叔的生意還有一些困難。在一些問題上,我得到了二叔的幫忙。經營管理上總是磕磕絆絆,但是我已經完全不害怕了。因為,就算現在手上的東西都失去了,我也不在乎了。人一旦有了這種心態,反而能更加冷靜客觀地判斷那些重要的東西。
在這段時間裡,我也得到了一些小花的資訊。這一切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太困難,只是有一些艱難。
他的傷勢很嚴重,回去之後在協和待了一段時間,便轉去美國進行治療,大概兩個月後才從美國回來。回國後沒幾天,我接到了他的一封郵件,在郵件裡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