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又翻了那些舊雜誌,一頁一頁地翻,格外的仔細,然而仍舊沒有發現。
我倒到坐椅上,也不顧上面的灰塵就靠了下去,有點疲憊地透過昏暗的打火機光看向桌子的對面,四周一片漆黑,安靜得要命,我的心也失望得要命。顯然,如果這個座位屬於霍玲的話,這個女人相當的仔細,而且是故意不留下線索的。
四周的寒冷已經在和我打招呼,我咬了咬牙,不能放棄,他孃的,羅傑定律,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我肯定能發現什麼!我再次鼓勵自己,雖然心裡已經有點絕望了,就把抽屜一隻一隻地推進去,起身去看對面的寫字檯。
對面沒有椅子坐,我就彎下腰來,發現中間最大的抽屜還是鎖著的,這有點奇怪,我故技重演,將抽屜撬了開來。
我滿以為看到的景象會和剛才一樣,自己還是得在垃圾堆裡翻線索。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這一次抽出來一看,抽屜裡卻十分的乾淨,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只有在抽屜的正中,放著一個黃皮的大信封,鼓鼓囊囊的,有A4紙這麼大,正正地擺在那裡,好像是故意擺上去,等著我來看一樣。
”咦”我就心中一動,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拿起來看。
這是20世紀80年代末期的那種勞保信封,材料是牛皮紙的,上面有褪了色的毛澤東頭像,摸了一下,就發現裡面有很厚的東西,不過已經受潮了,摸上去毛刺刺的,很酥軟的感覺。信封上沒有任何的文字。
我感覺著這就有門了,忙翻過來打了信封,往裡面一掏,就掏出了一本大開雜誌一樣的老舊工作筆記。
我愣了一下,翻開了封面,發現筆記本的第一頁上,有一段娟秀無比的鋼筆行書:
我不知道你會是三個人中的哪一個人,無論你是誰,當你來到這裡發現這信封的時候,相信已經牽涉到事情之中。
錄影帶是我們設定的最後一個保險程式,錄影帶寄出,代表著保管錄影帶的人已經無法聯絡到我,那麼,這就代表著我已經死亡,或者”它”已經發現了我,我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意味著我可能將在不久離開人世,所以,錄影帶會指引你們到這裡來,讓你們看到這本筆記。
這本筆記裡,記錄著我們這十幾年的研究心血和經歷,我將它留給你們,你們可以從中知道那些你們想知道的東西。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裡面的內容,牽涉著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發誓要把這些帶入到墳墓之中,然而最後還是不能遵守我的諾言。這些秘密,看過之後,禍福難料,你們要好自為之。
陳文錦
1995年9月
蛇沼鬼城(中) 第十二章 文錦的筆記
看到這一行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的驚駭簡直無法形容。
這段文字的內容,倒還不是讓我最驚訝的,說實話,我在看到那本筆記的一剎那,也想到過也許會看到這樣的內容。讓我一瞬間窒息的,是那個簽名。
”陳文錦!”
天哪,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會是她留下來的,這麼說,給我寄錄影帶、把我引到這裡的,就是她?
這實在是峰迴路轉,又讓人摸不著頭腦。雖然三叔並沒有說過她的任何資訊,但是在我的概念裡,她肯定已經在某個地方死了,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而且,還把我引到了這裡來?
而且這短短一段話裡,包含的資訊太多了,什麼三個人?是哪三個?它是什麼東西?我們是指誰,難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什麼研究?什麼秘密?
無數的念頭從我腦子裡閃過,我卻一個都來不及思考,我定了定神,就立即把筆記翻開了,往後面看了下去。
這是一本很厚的筆記,寫滿字的足有二十六七頁,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寫得極其工整,還有很多的圖畫,好像是一本工作筆記。
我將打火機放到拉出的抽屜沿上,然後自己坐到地上,馬上凝神靜氣看了起來。
剛翻開第一頁,扉頁後的那一頁,我立即被震了一下,我看到了一張奇怪的圖畫在上面,畫得十分的精細。
這張畫只有七條線條組成,六條彎曲的線條和一個不規則的圓,我只是稍微回憶了一下,就立即發現這就是三叔給我描述的,戰國帛書中翻譯出來的那個圖形。
我心中詫異,看來文錦他們相當厲害,能得到這個圖形非常的困難啊,這麼說,她也對這個圖形感興趣過。
然而,和三叔給我畫的草圖不同的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