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大慈恩寺的多半是遊客,從來沒有誰提過這樣的要求,和尚雙手合十。
“主持方丈靜修,不便見客,施主請見諒。”
楚天賜也沒多大的意外,好歹也是一寺之主,怎麼有說見就見的道理。
越千玲本來一直心裡就不暢快,想著要是現在把那個什麼香爐或者菩薩像拿出來,這和尚一定不會是這反應,嘟著嘴賭氣的把楚天賜手裡的錦緞開啟,露出裡面的木盒。
“麻煩告訴方丈大師,就說我們想把這個捐給貴寺。”
“施主要佈施到前面的香堂便可,自有師兄接待,施主功德無量。”
和尚一直雙手合十低著頭,越千玲越想越是氣,這年頭廟裡和尚都這麼大譜,佈施都沒放眼裡,不過想想也對,這大慈恩寺香火鼎盛,每天來求佛捐助的人絡繹不絕數不勝數,就抱著一個木盒,別人不嫌寒磣,自己都掛不住臉。
和尚見沒事抬起頭想離開,眼睛瞟到楚天賜抱著的木盒上,就看了一眼,整個人像被電擊一般,抬起的手一直抖個不停,都說佛門之人四大皆空,楚天賜看他現在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看破世事之人。
“鳴……鳴……法號!”
和尚用顫抖的聲音大聲對門口的幾個和尚說。
寺廟的法號是極其聖神和莊嚴的,不是極其重大的事或者佛教盛典,一般沒人敢吹響法號。
嗚……嗚……嗚……
低沉而雄厚的號聲響徹全寺,幾乎所有做其他事的和尚都止步不前,臉上一片震驚,大慈恩寺裡面的遊客也被突如其來的號聲所吸引。
“奇怪了,大慈恩寺裡的法號已經幾十年沒響過,今兒是出了什麼大事?”寺廟裡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的小聲議論。
楚天賜微微張開口,就連剛才還等著看楚天賜笑話的越千玲也愣在原地,這個木盒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竟然能讓大慈恩寺鳴法號?
和尚雙手合十,頭埋的更低,在前面引領楚天賜去正殿,楚天賜一臉茫然的跟在後面,只發現自己身後聚集的和尚越來越多,都井井有條的分兩排跟在身後,同意是雙手合十,口裡不停的唸經。
上了臺階是正殿的山門,從裡面慌慌張張小跑出來的和尚年紀頗大,鶴髮童顏一看就知道修為了得,領路的和尚自動退到一邊。
“住持方丈,這位施主想要捐贈。”
“方丈大師,我這位朋友。”楚天賜一邊說一邊把顧安琪推到前面。“久居海外,這次特意回來想積功德,特意把這個……這個木盒捐贈給貴寺。”
老和尚其實並沒有聽楚天賜說什麼,嘴角一直不停的蠕動,伸出的手也不停顫抖,在楚天賜的想法中,出家之人不問紅塵經養身心,應該是豁達淡泊的人,更何況是大慈恩寺的住持,一個得道高僧更應是超然脫俗才對。
可眼前這個老和尚怎麼看也實在不淡定,佛教戒律至少有三樣他是違反。
老和尚仔細看看木盒上的雕像,仰天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的大呼一聲。
“阿彌陀佛!”
緊接著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在大慈恩寺裡所有的和尚都聚集在大殿下面的廣場上,都不約而同的跟著住持方丈跪拜。
何其壯觀的景象,楚天賜茫然的抱著木盒,環顧一週,在大殿的臺階上,他一個人高高在上,所有的和尚都跪拜在其腳下,然後從他們口中傳出的誦經聲越來越大,像一場隆重的儀式,這完全是一種自發的行為。
在大慈恩寺裡的遊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訝,只看見全寺的和尚都跪拜在一個少年腳下。
老方丈從地上畢恭畢敬的站起來對楚天賜說。
“施主功德無量,貧僧會將施主名諱長生牌掛於正殿佛祖之旁,必率全寺僧眾每日為施主誦經唸佛,願施主福壽安康早聞正法!”
楚天賜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大慈恩寺來了好幾次,門口有一塊功德碑,就是捐獻大慈恩寺的人名字都刻在上面,當然都是些一擲千金的人才有機會把名字刻上去,能把名字刻在功德碑上已經是莫大的功德,當然捐的錢也不是少數,楚天賜只記得上面最後幾名捐的錢財都是數以百萬計。
自己就拿了一個木盒來,竟然可以在佛祖旁邊掛長生牌,而且享受全寺僧眾為自己沒人誦經,這等待遇算是佛教最高禮遇了。
“別,這……這東西也不是我的。”楚天賜尷尬的回頭對秋諾小聲說。“你母親叫什麼,總不能寫我的名字啊,這是她的東西。”
“她向來喜歡清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