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麟道:“我當時,確實怪你,恨你,但是,一到了青雲嶺,我便不恨你了,因為我看出,你真心地愛著我師傅。”
譚月華道:“你既明白了這一點,我也就放心了!”
呂麟道:“本來,我也已死了心,只是自怨命苦,說不定,當端木紅屬意於我時,也能彌補我心頭所受的創傷!”
他長嘆了一聲,又道:“可是,月姐姐,青雲嶺下的那件事發生了,這件事,令得你悲痛欲絕,令得我也更加愛你了。”
譚月華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平靜的海面上,蕩起一個一個小小的漪漣。
呂麟紀道:“月姐姐,我知道你愛東方師傅,那件事發生之後,你心中所受的打擊,十分沉重,但是你難道沒有一點愛我之念,不能變通一下,面對現實嗎?” 譚月華苦笑了一下,道:“麟弟,說得多麼容易啊!”
呂麟一伸手,緊緊地握住了譚月華的纖手道:“月姐姐,那你至少應該試著去做,天叫我們,瓢流在此,我們可以兩個人在一起,絕對沒有外人來吵擾我們了!”
譚月華抬起頭來,道:“麟弟,這是什麼話,你不要報父母之仇,不要尋火羽箭,除六指琴魔了嗎?”
呂麟嘆了一口氣,道:“月姐姐,不瞞你說,如果我們這次,是飄流到了一個荒島之上的話,我真想什麼都不管,只和你兩人,在荒島之上,渡其一生!”
譚月華一聽得呂麟如此說法,不由得呆了半晌,無話可說。她自然知道,呂麟心中,對六指琴魔之恨,可以說是恨之切骨!他好幾次幾乎身死,也是為了不顧一切,和六指琴魔作對之故。可是如今,他卻講出這樣的話來,可知在他的心中,對自己的愛情,實在看得比任何事情更重!譚月華一想及此,心中更是亂到了極點,對著這個如此情深,而且和她又有了絕非尋常關係的年輕人,她芳心之繚亂,實是可想而知!
兩人靜了半晌,呂麟才又道:“月姐姐,你說怎麼樣?”
譚月華茫然道:“我也不知怎麼說才好。”
呂麟道:“月姐姐,東方師傅心中的痛苦,我也知道,但是他卻願意成全我們兩人,月姐姐,你如今這樣,東方師傅心中,只有更加痛苦!”
譚月華眼中,淚水重又滾猿而下,好一會,她才道:“麟弟,我心中亂極了,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好不好?”
呂麟望了她半晌,道:“好,我們先設法離開這裡吧。”
譚月華幽幽地點了點頭,又長嘆了一聲,道:“怎麼離開去呢?”
呂麟道:“我在這裡,好象知道你也一定會來到此處一樣,一刻不停地眺望,我發現凡是來到這裡的大海龜,總是由東遊來的,可能東面有陸地,我們何不利用大海龜,拖著船板離開此處,就算到一個無人荒島,也比這襄好些。”
譚月華道:“到了無人的荒島之上,你便不想離去了嗎?”
呂麟苦笑道:“當然想離去的,但是總得在島上住上些時了。”
譚月華半晌不語,心想自己既答應了和呂麟一起出海,就應該早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當時雖然和他約定,不能和自己接近,但是答應他的時候,可知也不是和他毫無情意!
譚月華如此一想,心中更是繚亂到了極點,呂麟道:“你去休息一會,我來捉海龜。”
譚月華道:“我何必休息,我們動手吧!”
呂麟笑了一笑,道:“月姐姐,你腕間的鐵鏈,此際非除下來不可了,我們要這鐵鏈,來繫住海龜殼,令海龜拖船板走動。”
譚月華道:“你用紫陽刀來砍吧。”
呂麟拉直了她腕間的鐵鏈,揚起了紫陽刀,道:“月姐姐,希望這鐵鏈一斷,你心中的煩惱,也一齊化為烏有!”
譚月華也不禁笑了起來,道:“麟弟,你什麼時侯,學會花言巧語了?”
呂麟忙道:“月姐姐,我是真心如此,絕非花言巧語!”
譚月華知道再說下去,一定引出呂麟更多的話來,因此便住口不言。
呂麟手起刀落,紫陽刀何等銳利,“鏘鏘”兩聲過處,已然將兩條鐵鏈,齊腕斷下,但是兩個鐵箍,卻仍在手腕上,未能除下。
呂麟取過了鐵鏈,將一頭海龜,硬曳了過來,在龜殼上鑽了一個孔,將鐵鏈扣了上去,譚月華也捉住了一頭大海龜,如法泡製,又將鐵鏈的另一端,扣在那塊船板之上。
然後,兩人又殺了七八頭海龜,將龜體內的清水,儲在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