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是歇足之所!”
譚月華愣了一愣,道:“師博,弟子一心懇求剃度,絕無二心!”
老尼姑伸出手來,在譚月華的肩頭上,輕輕地拍了兩下,道:“施主,你年紀輕輕,偶有創痛,何必一生寄情於青燈古佛!”
譚月華在才一進來時,只當那老尼姑是普通的出家人,可是此際,她卻已看出,那老尼姑不但神目如電,而且出言高雅絕俗,絕不類常人,呆了半晌,又道:“師傅,弟子心中所受的創痛,斷然不是一生光陰,所能彌補,請允許弟子在此出家,永世不渝!”
老尼姑搖了搖頭,道:“施主,難啊!還是請去吧!”
譚月華哪裡肯起來,道:“師傅,弟子懇求剃度之心,唯天可表!”
老尼姑又望了她半晌,衣袖略略一拂間,一股大力,已然將譚月華托起,道:“你暫時且莫削髮,就在偏堂修行。”
譚月華答應了一聲,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聽得那老尼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她言說,道:“心有煩惱,寄身佛門,豈是易事?唉!多少年來,自身尚未能平靜!”
譚月華在門口呆了半晌,低聲道:“師傅,我已決定此心絕不再起波瀾了!”
老尼姑點頭道:“但願如此!”
那是杬天之前的事情。
譚月華只當自己在這個闃無人跡的庵堂之中修行,可以從此心如止水了。第一天,她果然摒除雜念,什麼事都不去想它。
可是第二天,各種思潮,便紛至沓來,她費了極大的心神,才按捺了下去。
第杬天,她心中更是亂到了極點,令得她忍不住向外面走去。
她原來只不過是要到外面去走一遭,寬一寬心再回來,但是卻又碰上了呂麟!當她回到了庵堂,跌坐在蒲團上的時候,聽著呂麟痛苦的聲音,她恨不得大叫大嚷,衝了出去。
但是,她卻竭力按捺著,一動也不動,想要做到不聞不問之境。
可是她越是想收攝心神,卻越是不能,呂麟的話,像利箭攢心,她自己的思潮,如野馬奔騰,她想起了自己和東方白之間,如此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