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
那老尼姑向端木紅望了一眼,淡淡地道:“施主請讓開一步。”
端木紅並不知道那老尼姑為什麼要叫自己讓開,但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側跨開了一步。
只見那老尼姑在蒲團之旁,拿起了那柄長得出奇的拂塵,向著她面前,一塊放在地上,看來是用來堵門的圓鼓形大石,指了一指,突然一拂塵,便向那塊大石,揮了過去!
端木紅正不知她是什麼用意閒,只聽得“嗤嗤”之聲,像是有利銼在銼那塊大石一樣,石粉飛濺,而那老尼姑已收回了拂塵,仍然放在薄團之旁。
那老尼姑的一切動作,全都緩慢,從容,不慌不忙已極。
端木紅向那塊大石一望之間,心頭不由得“怦怦”亂跳!
只見那塊大石,剛才被那柄拂塵擊中的地方,出現了無數條極耙極細的紋路已
那些紋路,一看便知道是那柄拂塵擊了上去之後,再向後一拖,而拖出來的!端木紅起先,還當著那柄拂塵,是什麼白金絲之煩紮成的。
可是,當她轉過頭去,再向那柄拂塵,看了一眼間,燈光雖然黯淡,卻可以情清楚楚地看出,那柄拂塵,確是馬尾紮成!
端木紅心中這一驚,著實是非同小可!
以一東馬尾,隨隨便便地在大石上揮去,便能在大石之上,拖出紋路來,那老尼姑的內力之深,豈可想象?端木紅在驚愕而不知所措間,那老尼姑已然以極其平和的聲音道:“施主,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貧尼豈是會打誑,你走吧!”
端木紅呆了半晌,心想若是要動手,只是那個啞老尼,自己已然不敵。
而這個老尼姑的武功,看來還遠在老啞尼之上,自己豈是敵手!
看來,呂麟當真不在這裡,但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麼!
她又將當時的情形,想了一想,心中不禁為之猛地一動!
她一想起了呂麟的那句話,便已然想到,呂麟一定是在對什麼人說話,因為他絕對沒有理由,自言自語,而講出那樣一句話來的!
而如今,那庵中只有老尼姑和老啞尼兩個人,那麼,呂麟向之說話的那個人,又上那裡去了呢?她明知自己不是人家的敵手,但既然有了破綻,卻也不能不再問上一間!
她吸了一問,道:“這庵中一共有幾個人?”
那老尼姑道:“共是杬人。”
端木紅忙道:“何我遍搜了一次,只見你們兩人!”
那老尼姑“噢”地一聲,道:“那少女不在了麼?”
端木紅一怔,道:“什麼少女?”
老尼姑道:“前幾天,,有一個少女,闖了進來,望了貧尼半晌,突然哭著跪了下來,要求皈依我佛,並還要立即要我為她剃度。但貧尼怕她年輕,難耐青燈古佛生涯,便勸她不要落髮”
端木紅不等那老尼姑講完,連忙問道:“那少女如何模樣的?”
老尼姑道:“那少女來時,曾求貧尼無論如何,不能向任何人講起她的情形來,貧尼既已答應了她,自然不能再說。”
端木紅頓足道:“事情和我最親愛的一個人有關,你不能說麼?”
老尼姑搖著頭,道:“不能說,那少女終於耐不住走了,你要見她,出去找她吧,她只怕還未曾走遠,別來擾我了!”
老尼姑一面說,眼皮便慢慢地合了攏來,等到她講完,雙目已然完全閉上,又像端木紅剛來到此處的時候一樣,只顧數她的念珠。
端木紅心中,又氣又急,想要動手硬逼,又知道自己不是敵手,無法可施之下,只得一頓足,掠出了門口,又躍過了圍牆,向外馳去。
她雖然未曾見到呂麟,但是這些時間,她卻也未曾完全白費。
她至少知道了呂麟是曾經到過這個庵堂的,而呂麟之所以棄馬離去,看來也不是發生了什麼異乎尋常的緣故,而是因為一個少女!
從呂麟的那句話聽來,他分明是在哀請那少女,不要不理他。
然則,那少女是什麼人呢?為什麼那少女不理他,呂麟便這樣痛苦呢?
端木紅想到了此處,心緒起伏,再也無法平息。雖然她心中幾千百次地安慰自己,呂麟是愛自己的,因為呂麟曾不止一次地親口對她說過心
但是,端木紅卻開始感到,在她和呂麟之間,事情已然有什麼不對勁。
她說不出事情有什麼不對勁來,但是她已固執地感受到了。
外面的天色,異常黑暗,端木紅低著頭,漫無目漂地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