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招貼地掃來,招式未變,便倏地改招,鐵扁擔自下而上,疾挑而起!
隨著她鐵扁擔向上挑起,一股其強無比的勁風,發砂走石,向上揚了起來!
端木紅見狀,連忙一提真氣,足尖點處,己然就著那一股向上揚起的狂飆,整個身子,疾拔而起!那啞尼不知就裡,還只當端木紅被她一扁擔擊中,整個身子,向上飛起!
只見她哇哇怪叫,身子亂跳,像是心中得意到了極點。
端木紅身在半空,見了這等情形,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她手在腰際一抹,已然將魔龍赫熹所贈的武林至寶,閃電神梭,掣在手中,身子在半空之中,一個盤旋,手腕抖動,舞起一招“閃電霍霍”,已經連人帶兵刃,捲起道道精虹,向啞尼當頭罩落。
那啞尼陡地一驚,身形一呆。
端木紅在她一呆一際,招數已經使老,眼看啞尼不死也得身受重傷之際,只聽得一聲陡喝,道:“手下留情!”
緊接著,一條人影,自斜刺裡疾掠而至,其快如電!
那條人影才一掠到,端木紅便覺得手上,陡地一緊,閃電神梭,己被不知什麼纏住,同時,一股大力,將她連人帶梭,帶出了丈許!
端木紅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雙足才一點地,立即定睛看去。
只見身前一個灰衣老尼,正是和那啞尼,同在一個庵堂中的那個。手中執著一柄拂塵,將閃電神梭纏住的,正是此物!
而在端木紅一望之間,老尼手一鬆,端木紅連忙掣回了閃電神梭。
在這時候,又見兩條人影,掠了過來,在那老尼身旁站定。
端木紅定睛看時,只見那兩人,一個是銀髯過腹,滿面紅光的老者,雙目閉闔之間,精光四射,氣勢非凡,一望可知,是一個絕頂高手。
另一人,也是一個尼姑,卻是又矮又瘦,簡直像是一段枯木,根本辨不出她的年齡來。可是她限中的神光,卻是懾人之極!
端木紅一見眼前之人沒有一個是尋常人物,心中也不禁駭然,暗叫糟糕,心想自己,一時不忍,倒惹出大禍來了!
只見那銀髯老者,盯著端木紅手中的閃電神梭,看了好一會,突然問道:“小女娃,你與魔龍赫熹,是何稱呼?”
端木紅此際,不敢再動手,一聽得挪老者如此說法,心知那老者一定是認出了閃電神梭的來歷,便道:“他是我忘年之交。”
銀髯老者似信非信,道:“那麼,赫老頭一定向你,提起過老夫了!”
端木紅道:“這個倒未曾,不知老前輩如何稱呼?”
那老者捋髯一笑,道:“武林之中,人皆稱老夫為釣魂叟!”
端木紅一聽得“釣魂叟”三字,心頭不禁“突突”亂跳!
魔龍赫熹,當然未曾向她提到釣魂叟的名字,但是“釣魂叟”三字,學武之士,卻盡皆聽過,端木紅乃是名門弟子,更不會不知。
而且,這些日子來,端木紅一直在各處奔走,自也聽得人說起,釣魂叟已自海外歸來,投在至尊宮中,位置極高!
因此,端木紅一聽得對方自報名頭,竟是釣魂叟時,更是雙重吃驚!
她呆了半晌,道:“原來是四老一叟中的釣魂叟,當真失敬得很了!”
釣魂叟嘻嘻一笑,道:“赫老頭可還在世上嗎?”
端木紅道:“不,也已死了!”
釣魂叟道:“難怪得他女兒外孫,敢以胡天胡地,原來赫熹老頭已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端木紅一想,魔龍赫熹之死,實是壯烈無匹,釣魂叟既已投在六指琴魔座下,這兩個老尼姑,貌似正經,實在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正好藉此機會,將他們痛罵上一頓!.
她立即道:“赫前輩是怎麼死的嗎?他是為了火羽箭而死的。”
釣魂叟道:“火羽箭?奇啊,赫老頭早年曾對我說過,他已經尋到了火羽箭了啊!”
端木紅道:“不錯,但是他卻將火羽箭殉葬了夫人,因而六指琴魔,肆虐武林,無恥之徒,爭相投奔,火羽箭可制六指琴魔,但是他卻又曾罰過重誓,在他生前,不準人動赫夫人之墓,因此便自殺身死,嘿嘿,像赫前輩那樣,當真稱得上是頂天立地的好漢,這種事情,稍有臉皮的人聽了,真要羞死!”
她一口氣講完,釣魂叟面上,青黃不定,顯然已經怒極!
但是他究竟是老奸巨猾,卻並不發作,只是乾笑幾聲,道:“小女娃,你知道得那麼清楚,大概是道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