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莊主見得今日大霧濃濃,又怕各位人生地不熟,不慎走錯岔道,故此,吩咐下人前來帶路”
張玉子面色一笑道;“莊主真是有心人,到時待我謝過”
下人點點頭道;“這是當然,小人也不知哪來的福氣,竟然會為您老帶路,也是三生有幸”
兩人各自客氣了一句,尤其是下人,三言兩語便鞠上一躬,見此,張玉子也不再多說,眾人下意識的為下人讓開一條路,下人的帶路,走在最前面。
大霧濛濛,眼不見路眾人茫無所知,走了也不知多久,任然不見盡頭,大霧依舊不散,只覺周圍炙熱了幾分,下人東張西望,一張臉上掩蓋不住的愁容,疑惑的搖搖頭,張玉子離得最近,看的清楚道;“怎麼了”
下人深思不解道;“奇怪了,小的來天靈山也有十幾年,往常濃霧辰時升起,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盡皆散盡,如今,怎的沒有一點散去的跡象”說著身子不由得瑟瑟發抖。
任誰也會覺得奇怪,張玉子越想也覺蹊蹺,看不出有何端倪,思量一會,一陣山風呼呼吹拂,雲霧滾動,翻騰變幻,這陣風卻是讓眼前的景色豁然一現,濃霧稀薄了不少,遠處看去,樓層聳立,不少人歡呼一聲,再走半會,便到了山腳,漸漸加快步伐,清風拂過,片刻,濃霧大片聚集在眼前,眼看就要到了山腳,忽的,後方一人大叫出聲,聲色嘶啞,眾人大吃一驚,紛紛回頭看了過去。
濃霧裡什麼也看不見,模模糊糊,只聽一人,氣喘吁吁道:“血,那來的血”說話之人也是那個喊叫的人。
所有人下意識的擁擠過去,正魔兩道無不聽心吊膽,先前張玉子的一席話,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白霧,神色驚慌,場中一些人亂了起來,張玉子道;“大家不要慌,帶我看看”
走到喊叫那人的身前,張玉子看了眼,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正道之人道;“怎麼了”
那人神色驚恐,失魂落魄,身子微微顫抖道;“好多血”
張玉子打量了他全身一眼,下半身一片腥紅,吸了口氣,隱隱有血腥之氣傳來,幽冥谷谷主,匆匆來到那人身前急色道;“還有些人到哪裡去了”
那人打了個盹,微微回神,環顧四周,喃喃道;“谷主,還有些不知不覺,就像消失了”話落,眼色變得呆滯,倏地,連聲大叫鬼呀,有鬼,盲目的看著四周,大吼大叫,同門將他拉住,看樣子已經瘋了,那人叫個不停,又聽一聲喊叫,震耳欲聾,便再無聲息。
幽冥谷谷主一隻手死死地掐在那人喉嚨上,眉目一沉,手顫巍巍的收了回來,眾人驚覺,吳天放道;“他可是你的門徒,好狠的心”
幽冥谷谷主大袖一揮,正氣盎然,凌威凜凜,不可一世的樣子,雙手揹負道;“遇上這點小事,就亂成這樣,到時如何相鬥八荒島,要來又有何用”
“你”吳天放氣急不過,也無可奈何,張玉子喝了一聲,吳天放退到身旁,也不在看著場中。
張玉子道;“你門下有多少人”
幽冥谷谷主,迴圈看了眼門下眾人,皺了皺眉道;“的確少了五人,不過不認識”
天下各大門派,弟子眾多,只有深得師門重視,才會記於眼前,這次,正道大會,除了精英弟子帶來,還有一些尚不入眼的門徒帶來見識,幽冥谷谷主苦苦思索道;“奇怪,到哪裡去了”
鳳天嘯疑神矚目道;“難道全部死了,屍體又到哪裡去了,還會不翼而飛”
各門各派相繼插口,此等情勢,見所未見,不可掉以輕心,只有天禪宗,一直默默寡言,張玉子看著一個六十餘歲,下顎白鬚的和尚,天禪宗方丈大師,玄空大師道;“大師有何見教”
玄空嘴裡唸了一句佛家字言,阿彌陀佛,神色淡然悲哀道;“今日之事,老衲深感痛心,雖然不是一道之人,但心繫蒼生,也不願看見,老衲剛才思濾一番,無人絕不會憑空消失,茫茫數百人,豈會不知”
張玉子道;“大師之言,是有人從中作梗”
玄空道;“若是老衲猜得不錯,應該是那陣山風”
幽冥谷谷主迫不及待截斷道;“此話何意”
玄空打量四周,朝著原路返回,佛門弟子緊緊跟隨,張玉子等人不明所以跟跟在身後,走了數十步,方丈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地面,佛們幾個弟子,散開白霧,地面出現了密集的血腳印,眾人相視,難以置信,當濃霧散開範圍更遠,一道模糊的身體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上血液流淌,顯然已經死了一會,眾人趕緊過去,五具屍首出現在眼前,玄空蹲下身,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