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神,似乎有感,突然想起“七殺碑”中幾句詩來………他輕輕唸了出來:“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築黃金臺,狀元百官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
念著念著,秦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裡面放射出了綠油油的光,他輕輕地舔了舔嘴唇:“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嘿嘿。我今削不平事!”
一股殺氣,以秦棣為中心,瀰漫開來。
車子裡殺氣騰騰,寒氣逼人,嚇得前面的哥戰戰兢兢,如果不是這傢伙砸錢砸得真他媽太英俊瀟灑,不太像劫匪,的哥都想棄車逃命了。
……
閘北/區,某棟別墅裡,整整藏滿了一百三十多號人。可謂是兵強馬壯人多勢眾啊………別墅三樓某間室子裡,有煙有酒有雪茄,但都派不上用場,因為沒人去動,而三個鼻青臉腫的好漢。坐在沙發上,頗有“敵軍圍我千萬重。我自己巋然不動”的大將風範。
這三個人。自然是王歡“請來”威脅秦棣的李偉、馮軍、吳宇。
他們顯然吃了一點苦頭,但王歡說到做到,好酒好煙的招待著,除了一開始他們的不配合,吃了一點苦頭外,王歡真沒再對他們下狠手。
只是派了十來個大漢。盯著他們,只要不走出這間屋子,三人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馮軍,吳宇。你們說,我們這算不算成為了人質?”一陣沉默後,還是稍略見識過大世面的李偉率先打破沉默道。
“人質你媽,應該說,我們是釘在板上的肉,等秦棣那傢伙一來,通通被幹掉。”馮軍多聰明,看得透徹。
吳宇也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們倆說說,秦棣那傢伙來不來?”
馮軍沉默,心裡卻估計著這事有點懸,兩肋插刀還可以,義薄雲天也講究一個度啊,明擺著送死的事情,誰傻筆會往火坑裡跳。
李偉望了吳宇一眼,輕輕道:“我估計八成不會………因為我記得有一次,我跟他看一狗血電影,演到女主人被反派給抓住,威脅主角放下武器,主角就真放下了………當時秦棣就大罵太他媽狗血了,男主是一條傻筆,明擺著放下兵器就一起掛的事,他說他要是那男主,絕不會傻筆,二話不說先把反派一槍給斃了………就算女主死了,也死得不冤枉,然後是為女主守一輩子的寡也好,是愛她愛到骨子裡去殉情也罷,這也總比放下兵器英雄多了……所以我覺得那傢伙不會來,但他一定會給我們報仇,一定讓那歡哥不得好死。”
“那你想不想他來?”吳宇望著李偉道。
“我想留個人給我收屍,每年清明節時,給我敬一杯酒,燒兩包好煙來抽抽。”馮軍幽幽嘆了口氣,沒視死如歸的勇氣,但也沒義氣地想把兄弟拖下水。
中規中矩,無可挑剔。
李偉沉默一會,苦笑道:“我覺馮軍這話說得不錯,我真不希望他來!”
“我覺得那傢伙九成九會來!”吳宇給出截然相反的意見:“救我們是主要目的,殺歡哥也是主要目的,但絕對不會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傻筆地乖乖放下武器……哪怕是那歡哥拿著槍指著我們的腦袋,一槍一槍把我們都斃了,那傢伙一樣不會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只會一刀做了歡哥,給我們報仇。”
“這個理論相比上一個,一半一半。”
“而且偏高,靠譜一些!”馮軍琢磨了一下,點頭贊同道。
接下來三個傢伙,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著種種可能。
最後統一意見,猜秦棣百分之百會來,至於他們是生是死,這得看老天爺開不開眼。
而在別墅三樓的另一個房間,一樣有煙有酒有雪茄煙,三個男人一個女人,主角是王歡,但他卻沒了住日不可一世的氣焰,而是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站在房間裡,他身上的傷,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完全好了…………此時他臉上堆積著如山的微笑,眼神望著他身邊的兩個年輕男子,那是一臉的討好和諂媚。
而那兩個青衣長衫的男子,吞雲吐煙,十分享受,眼睛不時的瞥向坐在角落裡的女孩,俱都露出淫猥的目光。
女孩然自是安心,她戰戰兢兢,惶恐模樣,一樣望著眼睛的三個男人。
“還是俗世好,有煙有酒有女人,比起黟山來,這裡簡直就是天堂。”兩個男子中的一個,率先開口。
他長著一張娃娃臉,模樣十分英俊,氣質出眾,稱得上英俊瀟灑,不過他那雙單鳳眼,在瞥向安心時,毫不加掩飾的露出他心中的**。
“王磊,俗世雖好,燈紅酒綠,女人漂亮,但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