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幻道:“應該,寫個借三百萬金並不難。”
劉吞金邪聲道:“誰要那種字據,是請你寫下保證娶我女兒字據,空口無憑。…
丁幻如被捅刀,若立據,恐悔不了,急道:“在下一向言而有信……”
劉吞金邪笑:“我不吃這一套,寫吧!”左櫃檯上隨時置有文房四寶,伸手一吸,全數落於丁幻桌前。
丁幻知無法避免,暗道也罷,寫的是自己,屆時出面承認就是,姥姥已交代救聖幫為優先,遂拿起毛筆,寫下將娶劉光霞為妻,絕不食言等字,寫完字,說道:“蓋手印麼?”
劉吞金瞧得仔細,喝道:“怎未簽名?想賴麼?簽了名再蓋手印,雙重保障!”
丁幻無法,只好從之,簽了左仲儀三字,且蓋上自己手印。“現在總行了吧?”
劉吞金冷道:“字型怎那麼醜?不甘心麼?”
丁幻乾笑:“不敢,只是近日勞累,有點抽筋罷了。”
劉吞金邪聲道:“不怕你賴帳!”終把字據小心翼翼收妥。
丁幻道:“前輩該讓我走了吧?”
劉吞金冷邪道:“該叫岳父大人。”
丁幻苦在心頭,道:“岳父大人,女婿可走了麼?”
劉吞金爽心一笑:“這才像話,去吧!三百萬金,立即支援,七日後準備成親!”
丁幻只能應允,拜禮後匆匆離去。
劉吞金又拿出婚據,越瞧越得意,爽笑不斷。
丁幻如獲重釋逃回柳堤,直奔市區,根本未發現青逸飛之失魂落魄。
左仲儀當真為了聖幫簽下賣身契?
青逸飛盯眼瞧得清清楚楚,那左仲儀(丁幻)走出船閣,手中猶擦拭血紅印泥,更是假不了。
他竟然瞞著自己,向其他女人許下婚諾?那自己又算什麼?青逸飛暗自傷神落淚,一切努力,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柳堤仍綠,清風仍徐,然感受竟是如此淒滄。
左仲儀啊!難道你對我一絲情分皆無麼?
青逸飛茫然走著,心緒一片抽白,宛若行屍走肉,久久無法自己。縱使其為聖幫而必需犧牲,至少也該知會自己一聲啊!
她仍無法釋懷,好不容易幻起之情愫,就此被砸得體無完膚,潰不成軍。
“一廂情願!”
青逸飛自嘲一笑,然笑聲卻充滿悲切,她是如此小心翼翼付出感情,誰知首次即逢重大挫折,實想跳江自殺算了。然又能如何,左仲儀根本未許諾自己,他是有權娶任何女子,死了對方也未必心疼,實是不值。
掙扎中,她已學會調適自己,畢竟一路走來皆是孤苦伶丁,無人可傾訴、救助,難靠自我醫治,失戀一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自己條件並不差,寶親王不也在追求自己麼?他條件可不比左仲儀差……
青逸飛極欲以寶親王娶代左仲儀位置,然卻發現根本難以排擠左仲儀,她始發現無形中竟愛這男人那麼深,終躲在柳枝叢中楊哭不斷。
丁幻甚快返回聖幫經緯書房。
柳碧璣等在那裡,見人即問:“如何如何?”
丁幻道:“賣身契都簽了!”
柳碧璣詫道:“你簽了字據?”
丁幻嘆笑:“劉吞金又非呆子,不籤不給銀。”
柳碧璣呵呵笑起,“也罷!畢竟聖幫前途為要,此事待他回來再處理!”神情緊繃:
“借了多少?”
丁幻道:“三百萬金。”
柳碧璣道:“暫時夠用,你得趕快打探聖爺下落。”
丁幻道:“得先冒充朱亮功,因為我放話要他宣佈自動倒閉!”
柳碧璣猛擊掌:“好招!倒將他一軍,替聖幫出口氣,但他那麼油肥,你能扮麼?”
丁幻道:“短時間應無問題,只是少了他的衣服。”
柳碧璣道:“現在要偷恐也不易,不過可到紀家橋採豐緞莊,那有個女者叫文俏蜂,她以前是朱亮功姘頭,現在跟了鄂龍;不過仍做裁縫,朱亮功的衣服,’多少是她縫出來的。”
丁幻道:“有門路即可,若找不到,隨便混混也就過去。我先走了。”說完拜禮,再次溜去。
柳碧璣喃喃念道:“賣身契?”忽覺想笑,若娶醜女上門,聖幫將是何局面?
望著左海寧遺像,柳碧鞏直道歉,畢競非常時刻得用非常手段。
第二章鷹劫
朱亮功根本不知丁幻耍何名堂,一群員外郎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