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暗付也對,庫金已空,根本無銀可發,弟兄喝西北風麼?當機立斷,道:“咱們搶回漕運,弟兄們,合力一博,勝敗全在此舉!”
北方弟兄情緒已被激起,直喝打倒漕幫,收回漕運,一群群已跳上漕船,大戰在即。
左海瑞連連吃驚,亦想有所表現,登時引隊在前,一路殺往漕幫地盤。
萬青雪當然不落人後,喝得威風八面。
聖幫漕船漸行逼近,殺氣騰騰。
漕幫豈是省油之燈,登時掠陣以對,幸引運者是幫主潘如虎,及兩名小祖,黃象和劉玉誠,兩者較為理性,否則早已開戰。至於激進派石士寶和朱小全卻失蹤未現身,該另有任務去了。
潘如虎總覺情勢有異,強力要求弟子自制,莫要引起暴亂,否則一開戰,死傷不說,漕運被接管,弟兄生計堪慮。大部皆能接受,唯小部分激進派則叫器不斷,潘如虎只好把他們排在最後方,免惹事端。
雙方各調集百餘艘漕船,於河中對峙。潘如虎故意選得中央有處沙丘,將雙方隔開十餘丈,免擦槍走火。
左海瑞大罕在境,姿態甚高,喝道:“漕幫欺人太甚,敢迫我交出漕運,斷我後路,今兒就是來討個公道,把骯權吐出來,雙方好說話,否則休怪我聖幫動武了!”
萬青雪喝道:“漕運一斷,弟兄生計何顧?漕幫一向以仁義、濟弱扶傾自居;如此做,有失道義!”
潘如虎道:“諸位可能誤會了,是聖爺自動放棄漕運,他想經營海運,雖是短痛,卻是長期利多,他且留了百艘船做為補給,我也同意,甚至收購貴幫漕船,也出高價,我也聽他說已安排貴幫弟兄後路,一切皆甚融洽順利,怎會落得如此局面?”
劉玉誠道:“看是有人煽動,別上當,否則親者痛,仇者快,不妥不妥!”
黃象道:“瑞爺臉現烏雲乃不祥之兆,自個得小心為是。”原想說有血光之為,然總覺太嚴重,故改了口。”
左海瑞仍受不了,斥道:“本爺的命還要你算?一句話,不還來漕遠航權,立即開戰!”弟兄鼓譟不斷。
萬育雪道:“只留百艘仍不夠,得全數恢復才行。
潘如虎道:“貴幫聖爺已做安排,何不等他回來時再做洽商。”
左海瑞斥道:“我就是新的聖爺,那個龜孫一輩子也回不來,還談什麼?”
潘如虎道:“從未聽過聖幫用逼官奪權,奉勸各位弟兄先等左仲儀幫主回來再做定奪,五千弟了每人每月三兩銀,連漕運弟兄都流口水,竟然不要?不知諸位在想什麼?”
聖幫弟子喝道:“那是騙局,庫金見空,根本發不出來。”
潘如虎道:“會麼?儀爺能耐,連億嘉票號都被收買,怎調不出這些銀子?別被煽惑了,多想想,腦筋清楚的想,頂多等個幾天,為何不等?”
左海瑞怎肯讓對方口口聲聲仍稱左仲儀聖爺,壓根不承認自己地位,且暗中批評自己是煽惑者,不禁怒氣大熾,厲道:“你可是不認我,別怪我下手無情,弟兄上!”猛地欺前,即已動手。
潘如虎見狀,掠身而起,攔入於沙丘,冷道:“你一回來即搞得杭州烏煙瘴氣,我為何要承認你是聖爺?”決心抗衡於他,一手龍蛇掌耍得刁鑽無比。他武功源自烈九蛟,原以蛟鞭為兵刃,然練得熟穩後,已化鞭為掌,雙手咻咻閃動,已達出神入化地步。
左海瑞雖是怒極而發,然他終年養尊處優,功夫練了一定層次後,並未再尋求突破,一式搏浪掌法始終未若左仲儀尋求變化,已達破浪或斷浪虛無之界,其招式劈來雖猛,卻難敵龍蛇掌變化莫測,硬被擋了下來,迫得他雙手生疼,悶苦於心,暗詫道:“這傢伙武功何時精進至此?”豈肯落敗象,大吼一聲好功夫,復又連避數掌,並喝道:“萬舵主快殺了這群敗類!”
萬青雪見已臨地此地步,不戰又能如何,終喝令手下進攻,自己則撲向象和劉玉誠,一路“冰是無極拳”既猛且烈,打得呼呼生冷,氣勢不凡,他原是二代元老,跟過者聖爺打天下,武功底子高過左海瑞,施展開來倒讓黃象、劉玉誠不敢輕視,全勁以對。
然以二敵一,兩人總佔便宜,尤其黃象對易經研究甚深,瞧其拳路和易象有關,倒也邊鬥邊窺,喃喃說道:“前輩這次是拳原是天罡吧?您是覺得自己名字有個“雪”字,總覺武功該冷些,故才刻意混入“冰功”,讓招式多幾式變幻,至於“無極”又是易象之首,當是由九宮變八封反四象再化兩儀進而變太極,始反璞歸真為無極,練得毫無破綻,厲害!”
萬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