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尖聲喚了一聲,柳氏看著武四,瑟聲道我、我……”伏地哭泣,過了許久,柳氏才轉向駱振鋒,道大人,使人汙衊安主簿,全是民婦一人所為,與武四官人,武家,全無半分干係!”
突然間就承認了的罪行,柳氏說完這一句話後,合上雙目,竟是再也不肯說一個字。
雖然厭惡柳氏,可是眼見她這般模樣,駱振鋒又有些不忍。出身貴族權貴之家,骨子裡,駱振鋒還帶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
“柳氏,你當真要認罪?你可想清楚了!”
柳氏沒有睜眼,只是重重點頭,“民婦願認罪,大人你——想判就判吧!”
駱振鋒皺眉,還未,岳氏已經大聲叫起來,“大人啊!這小賤人已經認罪了,您快些把她鎖起來!您看,我就說我兒是冤枉的……”
“住口——”
駱振鋒一聲厲喝,沉聲道就算柳氏認罪,承認指使你與白玉林犯案,也不代表你和你就是冤枉的!”抬手指了指堂下,他沉聲道堂下眾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之前張、李二書生共同指證白玉林親筆寫的謠言,交與管家,令他聯絡那些說書。罪證確鑿,爾還想狡辯。”
“大人,那不是——都是柳氏指使的嘛!您要罰,得罰柳氏啊!我,我都是照她說的做的……”
岳氏急了,還想再說。駱振鋒已一敲驚堂木,沉聲道首犯固然可惡,從犯亦罪不可恕!今日爾等既已認罪,本官就絕不會判妄縱……”
“大人……”縣丞上前一步,還想插話。
駱振鋒手一抬,冷眼睨著他,平聲道本官審案,自有主張,不勞你縣丞大人教我……”
“下官豈敢……”汗如雨下,縣丞也不敢多言,惶然退下,偷眼看武家族老。那族老卻好似根本沒有覺察,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縣丞的小動作,駱振鋒看在眼裡,卻不予理會。
只是沉聲道今日本官當著定陶百姓的面公審說書一案。雖然案情峰迴路轉,幾多波折,但既然現在主犯已認罪,本官擬就此結案……”
堂下,忽地響起譁然之聲,雖然的人太多,一時聽不真切到底說的是,但顯然都是在說武氏推出柳氏是在做替罪羊之類的話。
有那武氏帶來的小廝大聲呵斥,還沒說出威脅的話,已經被駱振鋒喝令衙役拖下去,和之前受刑的小廝按在一處。
武四雖然想,可是看看垂眉不語,似乎已經睡著的族老,張了張嘴,到底還是閉口不言。
那縣丞目光一掃,卻似乎是有些急了,“爾等莫非對駱大人有意見?若有意見,站出來說!”
聽得堂下一靜,他得意地仰起頭,“若有想狀告武氏罪行的,就寫狀紙遞上來,若沒有想告的,就都……”
“我說縣丞大人,”駱振鋒怒極反笑,“莫非你是在替本官訓斥轄下百姓?還是,你在本官面前威脅百姓?”
“喲,這話說的呢?”縣丞苦起臉,老老實實地退下。
可是經過他那幾嗓子,堂下百姓哪個還敢再。武氏在定陶積威已深。大傢伙聚在一起,喊兩聲敢,可是真的站出來指證武氏,卻沒敢了。
雖然駱振鋒溫言相詢,可是卻仍沒一個敢站出來的。
無奈,駱振鋒緩了緩,才沉聲道諸犯聽清:武氏一眾小廝,膽大妄為,竟敢抵抗衙差,雖適才已杖責二十,但仍不能抵銷其罪。今本官判重責二十鞭,於衙門前當眾行刑。”
有還要叫冤的,眾衙役怎會由著他們叫,揪住塞了嘴,拖出去枷在衙門外的石獅旁,等待行刑。
“爾等說書,本是娛樂百姓,傳播眾善之人,如今卻收人錢財,為人唆使,於城中傳播不實謠言,壞官員名聲,毀無辜女子之清名。此等行徑,實為人不恥。然,念爾等為人唆使,乃是貪財好利,並非出於本心行惡,本官輕判爾等受刑鞭二十。與武氏小廝一起,在衙門外當眾行刑。”
汙衊官員之罪,雖不是重罪,可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也可判流放百里,徒刑一年。如今不過是鞭二十,幾個說書頓時面露喜色,感恩戴德,頻頻叩首,轉身退下。
“白玉林……”
駱振鋒突然一聲大喝,白玉林立刻就伏倒在地。
“大人,學——小人……”
不等白玉林說完,駱振鋒已經沉聲道白玉林,你本是有功名之身,正該思如何進取,考中進士為國效力,為家增光,為百姓謀福祉。卻整日酒肉為樂,不思詩書,只一昧謀算他人,因小事而記恨於心。且不管你是不是為人挑唆,單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