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兩人雖然一路觀察,卻未過問過任何商品,怎麼會突然拐進這家店鋪?
展梓泠挽著雪妖走過去,邊走還邊為雪妖演示風車的玩法。
看著迎風旋轉的風車,雪妖的臉龐滿滿的都是興奮地流光!那銀藍色的眼眸也漲滿了濃濃的幸福和滿足。
珍奇齋?是個經營古玩珍寶的店鋪,那兩人進到這裡幹什麼?
展梓泠挽著雪妖也抬腳跨了進去。
店裡靜悄悄的,展梓泠並沒有看到起先進去的兩人,但展梓泠知道,這種店子,一般都會有內室,用來接待比較尊貴的客人。所以,展梓泠也只是緩緩的欣賞觀察這店內的佈局。
這個店鋪與這個朝代的店鋪相同,店面並不大,也是木製的櫃檯,木製的格子貨櫃,格子上陳列著一些玉器瑪瑙之類,展梓泠掃過一眼,這珍奇齋並沒有什麼珍奇的東西!
這是什麼?血玉石?
就在木製格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放著一小塊血玉,展梓泠在蕭王的書房見過這種血玉,蕭王用它刻了一枚小印,經常拿出來把玩,甚是喜愛。
據展梓泠所知,這種血玉,產於羅剎國西部的一個叫庫車哲的部落。由於產量極其稀少,致使這種血玉非常珍罕,即使貴為蕭王,也只有那一枚做成小印的血玉。
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店裡居然會有血玉,居然還這麼隨意的置放於貨櫃的角落,這些別人不會注意的細節,都讓展梓泠覺得哪裡不對。這一系列的事情表明,這個小店可能並不像表面上所表現的一樣平凡,就展梓泠的經驗所得,往往越是看似平凡的人和物,恰恰就是蘊藏著真正的不凡。
展梓泠心裡想著,眼光並沒有固定於那塊血玉上,只是好似漫無目的的隨意瀏覽。
展梓泠邊瀏覽,還邊隨意拿起一個白玉石雕刻的獅子玉墜,託到雪妖面前,“好看麼?”
雪妖接過玉獅,拿到手裡把玩。
這時,珍奇齋店面通內屋的布簾挑起,走出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女子。
此人微黃的麵皮,細細的眉眼,身穿一件月白色的半舊袍服,形態甚是隨意,但卻令展梓泠感到一種不同。這個中年女人見到自己和雪妖相挽相依,能夠這麼無視,而且神色如此平靜,不是展梓泠太過自戀,只是這種過分的平靜,恰恰說明了此人城府心機的深沉。
那女子走上前來,笑著拱手搭話,“兩位來到小店,未曾迎接,請多多恕罪。”
展梓泠也掛著一幅笑顏,“店主客氣了,我與朋友隨意逛來,見這珍奇齋,進來觀賞,敝人雖然對珍玩並不精通,在這一看之下,也知珍奇齋確是遍藏珍玩啊!”
“誇獎了。”
“我的朋友看好了這個白玉獅子,不知這價位如何?”展梓泠詳裝只是購物,出聲詢價。
那店主瞥了一眼雪妖手裡的玉獅,“二位果然好眼色啊!這個白玉獅是極品子玉雕琢而成,所以價位也就略高。”說著,店主笑著看向展梓泠。
“哦?極品子玉啊!這個,主要是我的小友喜歡,價格嘛,店主但說無妨。”
展梓泠的話就是告訴店主,我就是個冤大頭,你儘管揮刀宰來就是!
“哈哈,小姐真是豪爽之人。”店主笑著誇道。
展梓泠心裡暗暗腹誹,我任你宰割就是豪爽?真當我是冤大頭哈!
“我就喜歡與豪爽之人結交,既然小姐的朋友這麼喜歡,我也就給小姐一個實在價格,這個玉獅不是本齋所出,是有人賣到小店的。當時此人急等用錢,賣的價格極低,只要了二百兩紋銀。今天我就按這個價格給小姐了,就當敝人結識小姐這個豪爽的朋友了!不過,還不知小姐是否嫌棄在下不過是個經商之人呢?”
高!展梓泠心裡暗暗讚歎店主真是一個極其高明的奸商。恨恨一刀宰下,居然還要被宰之人感念不已。這真是把人賣了,還讓人替她數錢啊!
“啊?店主如此盛情讓在下承受?這樣吧,我也不能讓你白忙乎,我給你三百兩,如何?”展梓泠做出一副大咧咧的愚蠢樣子。既然你揮了大刀,俺就主動些,把這個脖子放到你的刀下好了。
“不可不可,這讓敝人如何敢接收。還是,還是小姐看不起我這買賣之人?”
展梓泠感到暗暗好笑,這店主的戲做的還是真足。好,既然你愛演戲,我就陪你一場。
展梓泠激動地上前握住店主的手,急切的說,“怎麼會呢,仁姐快別這麼說。這話讓我好生難受。”展梓泠滿臉的焦急,語言懇切的說,“這樣吧,既然仁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