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給她上藥。比起董家喊打喊殺的來鬧事,家裡面的變故,更讓勝男和魏良愧疚。
給小秀兒上完藥,哄她睡下後,勝男又連忙給田姨娘清理傷口。而魏良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正巧囂張的小丫鬟碧草撞到了他的槍口上,那就不能怪他下手狠了。
把田姨娘交給老婆照顧,魏良叫來三四個佃戶,就在當院抄起木棍開始教訓起來。
“沒啦,我身上沒事,就是幹了些粗活兒,手上不習慣,這才受了點傷。對了,小秀兒沒事吧,這些日子她跟著翠娘學規矩,也吃了不少苦呢。”
手上的傷口塗了藥,田姨娘感覺清爽多了。她捋下捲起的袖子,想起女兒,連忙追問道。
“姨娘放心,小秀兒的傷也都上了藥。”勝男想起小丫頭白嫩的肌膚上,一條一條的傷痕心裡就生氣,她有些不解的問田姨娘:“姨娘,翠娘既不是家裡的老嬤嬤,也不是我和相公請來照顧你們的,您怎麼放心把小秀兒交給她?小秀兒向周福求救,您幹嘛不讓周福插手?”
有些話並不是小秀兒說的,而是饅頭告得密。如果不是有饅頭保護。估計等他們兩口子回來,小秀兒只剩半條命了。翠娘是魏太太弄來折磨田姨娘和小秀兒的,她下手狠,這並不奇怪,可最讓人納悶的是,小秀兒受不了虐待,讓饅頭找周福求救,卻被田姨娘攔了下來,不準周福給李家報信,更不準告訴出遠門的魏良夫妻。
“三少奶奶,不是我不心疼秀姐兒,只是翠娘是魏太太請來,由大少奶奶親自送來南山。大少奶奶送她來那天,還特意把我和秀姐兒叫了過去,說是太太的吩咐,讓我們聽翠孃的話,否則、否則就讓人把我們帶回魏家,由魏太太親自管教,我、我怕……”
田姨娘一看勝男的臉色,她就明白小秀兒身上的傷肯定更嚴重,心疼得嘩嘩流眼淚。
“唉,姨娘別傷心,說起來都是我們不好,明明知道家裡只有你們兩個,也沒有安排好就匆匆出了門,白白讓你們受了這些苦。”
勝男想起田姨娘的身份,不由得長長嘆口氣——真他**變態的階級社會,這算怎麼回事兒?!
院子裡,碧草被按在地上,十幾棍子下去,慘叫聲越來越小,她滿臉眼淚鼻涕的衝著魏良嘶聲求饒,而魏良卻鐵著臉,似乎沒有聽到、沒有看到一般。過來行刑的佃戶們,見東家不喊停,他們也不敢住手,還是你一棍、我一棍的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