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君揚揮劍斬去,那紅綾卻斬之不斷,反如蛇般繞上。蔡君揚哼了一聲,手中大劍瞬間化趁千萬道小劍飛射寒霜劍。
但是寒霜月卻只是玉足輕踏數下,便已憑空消失,步伐比之唐劫的亂風步絲毫不遜色,甚至更有過之。出現時已在蔡君揚腦後,並求二指對蔡君揚腦後點下。
蔡君揚卻如早知一般,身上已亮起護身法罩,同時頭都不回,已向著身後劈出一記掌風。寒霜月也隨之一閃而逝,再次避過。
這兩人在剎那間交手無數回合,這兩人一個是劍法犀利,一個是身法飄逸,一個是力量雄渾,術法詭異,鬥得精彩紛呈,一時間到是難分對手。
那些天涯海閣的修者見蔡君揚竟然能與寒爽月斗的如此激烈,這才明白他的實力原來已強到如此地步。
“能與大師姐鬥到如此地步,洗月派二百年內的第一天才應當就屬他了。”
有人用捧對手的方式來保自家大師姐的尊嚴。
“那也是仗了許妙然的資源之功。”
也有人想盡辦法為蔡君揚的實力添上自家的光彩。
“哼,許妙然也真是的,有自家的兄弟不去拉攏給好處,反倒將資源給了其他門派的人。”
更有人將自己的無能遷怒到別人身上。
眾說紛紜中,戰鬥卻越發激烈。
蔡君揚大劍揮動,長笑道:“這一劍小心了!”
大劍上突然閃耀出一抹血色光華,對著寒霜月手中的三丈紅綾斬去。
“殺戮道?”寒霜月冷哼一聲,身體輕搖,竟搖動出一片綺麗寶光,現出萬千法相,內有無數人影,珠光寶樹在晃動,充斥出驚人天文。
蔡君揚的這一劍在寒霜月面前黯淡下來,附有殺戮之力的一劍竟無法擊破這萬千寶相,無盡光輝凝聚出的龐大力量將他震得飛起,竟不得寸進。
“大師姐終於使出忘情天書了。”
“哼,在太乙忘情天書面前,蔡君揚休想討得了好!”
下方眾人已是議論紛紛。
這太乙忘情天書正是天涯海閣的不世絕學之一,以忘情入道,走的是絕情之路。
情道雖是小道,但走出自己的特色,風采亦不輸於大道,反而因其小而專,更易見效果。千情宗與天涯海閣走的都是情道,只不過一個多情,一個忘情。
寒霜月修煉太乙忘情天書,絕情絕欲,終生不得嫁娶,一身實力卻著實恐怖。雖位在小道,但悟道層次更深,體現出的力量層次也明顯更高。
這刻寶光搖動下,有無數絕域天光晃過,撼人心志,看得人目眩神秘,其力量甚至壓住了蔡君揚一頭。眾人看得目眩神秘,紛紛為寒霜月叫好,都以為她要贏了的時候,卻見蔡君揚身上亦是華光盛放。
那忘情天書的恐怖力量打在蔡君揚身上,竟被他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抵禦,削弱,甚至於吸收。
這正是蔡君揚的百難通劫法,在經過一百多年的歷練與運用後,百難通劫法在蔡君揚已徹底發揚廣大。因為功法不全的緣故,蔡君揚用自己的方式對其進行了補全,參入了大量自己的理解,從而使得百難通劫法變得更適合自己,也有了更加完整的作用。
如今百難通劫法除了保命不死,激發潛能外,還可吸收與分析對手的力量,並不斷增強對這力量的防禦。
藉助於百難通劫法,蔡君揚死死堅持著。他相信憑藉自己的毅力與韌性,一定可以成為最後的贏家。
場面因此而僵持,一個是天涯海閣的絕世天才,一個是洗月派登頂水月峰的曠世寶玉,到底誰能贏,殊難預料。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不合時機的響起:“打得好生熱鬧啊。”
這熟悉的聲音傳到蔡君揚耳中,聽得他精神一振:“唐劫?”
心神出現一絲縫隙,已被那寒霜月趁虛而入,太乙忘情天書席捲而來,打得蔡君揚當場飛起。
寶光再卷,衝向蔡君揚,竟是不依不饒的殺來。
眼看著就要卷中蔡君揚,若打得實了,蔡君揚不死也得重傷。
一道人影已出現在演武臺上,正是唐劫,輕揮衣袖,那漫天寶光竟已是盡皆消失無蹤。
抓住蔡君揚的肩膀落下,唐劫漫聲道:“同臺競技,切磋即可,既然勝負已分,葬風女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寒霜月卻不理會,冷目盯著唐劫:“你就是唐劫?我要與你一戰!”
“和我打?”唐劫一笑,問:“你是紫府嗎?”
寒霜月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