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一旁的古藥天,只見他驀地紅了俊臉。
“咳……對了,這個東西,還是師孃你保管吧。”
白雙雙清了清嗓子,從脖子上將古藥天的納戒取下來,遞向司傾顏。
司傾顏眼神閃了閃,沒有接過納戒,她坐在白雙雙旁邊,表情也嚴肅認真起來,“雙丫頭,其實今天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白雙雙費力的爬起來坐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師孃是想帶老師走吧?”
頓了頓,見司傾顏和古藥天表情皆是一愣,她才繼續道:“所以我才將納戒給你的,老師和師孃不必詫異,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這事自然能想得明白。”
說著,她將納戒放在了司傾顏手中,目光轉向古藥天,“老師現在這種魂體狀態太過危險,是該去重塑一具肉身,其實老師帶我踏入修武之路,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剩下的,就靠我自己吧!老師,師孃,希望再見之時,雙雙不會讓你們失望。”
白雙雙說著,站起身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
她這話一說出來,就打破了古藥天未完成誓約的約束,可以放心的重塑肉身。因為,他還是她的老師,這樣一來,古藥天只是離開一段時間,也不算違背誓言。
“果然不愧是我司傾顏看中的丫頭!”司傾顏讚許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師孃也不跟你矯情了,重塑肉身之事會有諸多麻煩,此去還不知道會遇上些什麼,總之,我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
“到時候,我和你老師帶你去我們的地盤混!對了,這個你拿著,裡邊是師孃為你準備的一些東西,可供你修煉至鬥將。不過,相信在這之前,我們就已經回來了。”
看著司傾顏遞過來的一枚納戒,白雙雙也不推遲,淡笑著接了過來,很小巧,剛好可以戴在她的食指上。
“雙丫頭,”古藥天走上前來,拍了拍白雙雙的肩膀,“你師孃給你準備的東西已經很齊全了,為師這裡沒有什麼適合你之物,就送你一句話吧,記住了,無論在什麼地方,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白雙雙抿著唇點點頭,微微垂下眼簾,讓人看不出情緒。
“好了,雙丫頭,我和你老師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隨著司傾顏的話音落地,古藥天再看了白雙雙一眼,便鑽入納戒之中,然後司傾凌空一躍,便朝著遠方破空而去。
沒有爹
看著飛速遠去的人影,白雙雙微微嘆了口氣,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回。
老師和師孃也走了,白狐狸也快走了。
他們都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的確是這樣,在這個世界上,不是說她不去招惹人,別人就不會招惹她。
好吧,她就低調做人,前提是,在沒有人招惹她的情況下。
思索著,白雙雙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小院門口,她微微抬起眼皮,不經意撇到院中的情景,頓時就傻眼了。
然後,她猛地回過神來,幾個箭步衝上去,一把將江蓮拉了過來,死死的等著面前的俊美的青衫男人,“你想對我娘幹什麼!趕緊給我滾出去!”
白顧一怔,旋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雙兒,可不要胡說,他,他是你爹,並不是壞人。”
江蓮以為白雙雙不知道,連忙開口解釋。
“我呸!”白雙雙直接吐了一口,“誰要他當爹了!我沒有爹!”
說完,她也不管白顧那猛然鐵青的臉色,拉著有了呆愣的江蓮又退了好幾步,“娘,你覺得他會有這麼好心忽然來看你嗎?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他有過問你一絲半毫嗎?現在你好了,他忽然又出現,我才不相信他沒有什麼圖謀!”
江蓮臉上露出一絲遲疑,旋即又有些苦澀,是啊,自從家中人以為女兒是傻子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了,一轉眼,已經十二年了,如今她的病好了,雙兒也不傻不啞了……
想到這裡,江蓮忽然將白雙雙護住,有些警惕,又有些傷感的看著白顧,“你……你是想帶走雙兒嗎?”
她絕美的容顏有些蒼白,仿若一朵迎著暴風雪的雪蓮花,看著如此脆弱的江蓮,白顧心中的排斥忽然少了一些,多了一絲憐惜,臉色也緩和了下來,“小蓮,這麼多年,你受苦了。”
江蓮聞言,默默落下兩行清淚來,“我沒事,就是苦了女兒。”
白雙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見白顧欲走上前來,眼眸一冷,“站住!沒聽見嗎?我讓你滾!少在這蠱惑我娘,說吧,那群老傢伙讓你來這裡,到底是想